怒不可遏!
他這輩子沒有被這么羞辱過!
先是孫子被江乾坤所斬,又被傀先生和江乾坤合伙欺騙,里應外合,盜走稷下學宮。
這感覺……他就像是被馬戲臺上的小丑,被肆意地戲耍??!
趙寺雙目噴火,殺意翻騰,周身能量洶涌,氣息如火山爆發(fā)。
轟!
方圓千丈,頓時如神岳鎮(zhèn)壓而下一般,盡數(shù)塌陷。
你,該死??!
趙寺廝聲怒喝,祭出殺伐道術,向著傀先生殺了過去。
傀先生無奈,他半步尊者境,自然無懼趙寺,就算是將其擊殺,也不會太過困難。
但,本來不該這樣的??!
傀先生揮動羽扇,引天地之力,化為陰陽,迎上了趙寺。
心里仍在暗罵,這特么都叫什么事??!
兩位融道境至強者的大戰(zhàn),就這樣開啟了。
玄奧的大道紛呈于天地,深邃的規(guī)則之力,絞殺虛空萬丈,煌煌神威,橫壓四方,驚得無數(shù)已經(jīng)退走的修士,投來了驚疑的目光。
那不是……稷下學宮的方向嗎
怎么會有融道境強者在戰(zhàn)斗
他們離開之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強如融道境,在如今的玄天界,基本上已經(jīng)是站在第一梯隊的至強者,一人之力,足以橫壓一方生靈,隨意一擊,都能造成一場天災。
哪怕僅是戰(zhàn)斗余波,也足以毀滅一方天地。
月色籠罩下的萬里平原,已然被狂暴的能量所侵蝕,璀璨的神輝、玄奧的道紋、森然的殺意,如狂浪層層激蕩,鋪散開來。
這一戰(zhàn),打了很久。
久到銀月已經(jīng)褪去,大日即將升起,帶來光亮。
久到先前退去的修士,都了解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頓時暴跳如雷,怒罵江乾坤陰險小人。
久到……以王城為中心,方圓百萬里,無數(shù)道統(tǒng)、勢力,都知道了一件事。
江家少尊江乾坤,亦是陰陽圣地的真?zhèn)?伙同陰陽圣地的強者,坑騙不朽趙家,將稷下學宮連根帶走了!
那些被江玄威懾退去的修士,王城內(nèi)的天驕、妖孽,以及王城周邊的勢力,無不火冒三丈,恨透了江乾坤,紛紛出動,欲擒殺江乾坤,取回稷下學宮!
當然,這般痛恨江乾坤,大有人神共憤之意,重點還是在于江乾坤身上的稷下學宮。
那里面……蘊含著稷下學宮的所有傳承,乃至那道超越圣級的核心傳承!
無論是個人,還是勢力,若是能奪得稷下學宮,未來何愁不能登臨玄天之巔
一時間,無數(shù)修士動身,向王城匯聚而來。
……
天,亮了。
原來浩然臺所在,方圓百里,已經(jīng)成了一望無際的廢墟。
趙寺和傀先生的戰(zhàn)斗,也逐漸平息了下來。
在下本不欲與趙長老為敵,望趙長老知曉??壬鷵u著羽扇,語氣平靜。
氣息、狀態(tài)平穩(wěn)如常,戰(zhàn)斗了一夜,竟好似沒有半點影響一般。
反觀趙寺,氣息劇烈波動,身體已經(jīng)多處染血,顯然實力要弱于傀先生不少。
趙寺冷冷地看著傀先生,一不發(fā)。
他很清楚,這位傀先生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若非對方處處留手,自己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身消道隕了。
這事,不會那么容易過去!
趙寺冷哼了一聲,江乾坤殺我孫子,他必須死??!
旋即,向王城方向掠空而去。
至于他帶來的那十余位趙家弟子,早已被戰(zhàn)斗波及而死。
傀先生靜靜地看著趙寺離去,眼眸微微瞇起,深邃了幾分,思忖一二后,也隨之向王城方向掠去。
今日,無論如何,他也要鎮(zhèn)殺江玄!
至于江乾坤……若有機會,他也要和對方好好聊聊,問問他究竟犯什么病!
無論是覬覦稷下學宮的各方,還是趙寺、傀先生,都注定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城,前往南神州的跨域傳送陣前。
記住,如果有人問我行蹤,就說我回族內(nèi)了。攙著女娃的江玄,鄭重其事地對張執(zhí)事交待道。
張執(zhí)事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少尊為何非要特意交待這么一句。
更奇怪的是……
凌晨,少尊歸來,什么也沒說,便直接來到了這里,一直等待著傳送法陣開啟,仿若逃命一般。
念頭至此,張執(zhí)事心中一凜,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也不敢說什么,只能恭敬應道,是,請少尊放心。
很快,時間到了。
跨域傳送陣準時開啟。
江玄攙著女娃,進入傳送法陣,等待傳送。
江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