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宴會熱鬧歸熱鬧,衛(wèi)江南主任的目標是不會變更的。宴會之后,衛(wèi)江南當即說道:楊局,你來得正好,我打算和厲勘平見個面,可以嗎楊凌飛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fù)正常,含笑說道:江南主任,照理說呢,你是省里來的領(lǐng)導(dǎo),你的指示,我們應(yīng)該無條件執(zhí)行……只不過,厲勘平這個案子,目前還在偵辦階段,按照規(guī)定,有些不方便啊……衛(wèi)江南笑了笑,說道:楊局,我主要是想了解清楚這個情況,方便回去之后,向省長匯報。我第一次向省長匯報這個情況的時候,王朝陽書記和沈君秘書長都在,楊局要是覺得有疑問的話,可以親自去向朝陽書記求證一下。在你們紅運,不會連王朝陽說的話都不好使了吧還是說,王朝陽會出爾反爾,食而肥只要王朝陽當著我衛(wèi)江南的面說個不字,我轉(zhuǎn)身就走,絕不糾纏。倒要看看,在這種時候,王朝陽是不是會為了你楊凌飛和林晗,徹底和張慶文撕破臉。果真如此的話,我不介意和你們見個真章。楊凌飛哈哈笑了起來,連連擺手,說道:江南主任開玩笑了,我哪里能不相信你的話呢既然是領(lǐng)導(dǎo)有指示,那這責(zé)任,我楊凌飛擔(dān)了。不知道江南主任打算什么時候去見厲勘平呢方便的話,待會就過去吧。行,請江南主任稍候,我馬上就安排。說著,楊凌飛告了一聲罪,起身離開去打電話。林晗疾步跟上。轉(zhuǎn)身的瞬間,兩口子的臉色都變得陰沉如水。等來到足夠遠的地方,林晗才咬著牙,冷哼道:他到底想怎么樣也不裝嫩了,恢復(fù)了中年婦女應(yīng)有的粗豪嗓門。楊凌飛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怎么知道說不定又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沒聽他說,他給張慶文匯報的時候,王朝陽和沈君都在嗎辭之間,不但對張慶文這位一省之長毫無敬重之意,對王朝陽和沈君也是直呼其名。甚至于,對王朝陽的不滿,比對張慶文更甚。現(xiàn)在,任敬明和張慶文斗得天昏地暗,也不知道老王拼命往里摻和干什么……說著,輕輕哼了一聲。儼然他也是省級層面的大領(lǐng)導(dǎo)似的,對省里的博弈了解得一清二楚。林晗瞥他一眼,輕蔑地說道:楊凌飛,你也不要在這里陰陽怪氣,你那點小心思,趁早收起來。你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怎么來的,心里沒點數(shù)嗎那全都是老娘的功夫好!你以為抓了舒同方,敬明書記就一定輸了,告訴你,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敬明書記對朝陽書記,一直都是比較關(guān)心愛護的。這種關(guān)鍵時刻,朝陽書記肯定不能落井下石。北都那位老爺子,最看不慣的也是這種落井下石的小人。他對王朝陽那么好,還不都是看在當年,楊老爺子對他關(guān)照有加的份上楊凌飛冷哼一聲,說道:扯那么遠干嘛反正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收手是絕對不可能的?,F(xiàn)在就看怎么應(yīng)付這個姓衛(wèi)的了。林晗輕蔑地說道:這有什么為難的他無非就是要點好處罷了。要不然,貴人公司和他省政府督查室,有個屁的關(guān)系,要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他年紀輕輕,就到了副廳級,憑什么還不是大把的票子開路天下烏鴉一般黑,到哪都是這個套路。對這一點,楊凌飛倒是認同的。他自己就是靠這樣的套路上位。當然,老婆的床上功夫了得,那更是功不可沒。那,給他多少合適最少這個數(shù)……林晗伸出兩根手指頭。楊凌飛就有些肉疼:太多了吧他又管不到我們……雖然他對自己老婆是個交際花這一點頗為不滿,但在搞錢這個事情上,兩口子的目標非常的一致,可謂是志同道合。再說了,他又不是沒睡過別人的老婆。這么一想,心里倒也平衡了。切!林晗又是輕蔑地嗤笑一聲。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他可是張慶文面前的第一紅人,敬明書記最遲明年就要離開青山,張慶文有很大概率會接班。雖然說,我們的根腳不在他們那兒,可是和他搞好關(guān)系也沒啥壞處。只要他不再管這個閑事,咱們吞下貴人公司,那是多少錢,你算過嗎小里小氣的!林晗最看不上楊凌飛的也是這一點,貪財吝惜,胸?zé)o大志。這些年,要不是自己拼命往上推他,只怕他現(xiàn)在都還在派出所那種爛泥坑里打滾。當初要不是看他一副好皮囊,自己又太年輕不懂事,才不會上他的當。當然,楊凌飛也并非一無是處。此人心狠手辣,敢動刀子玩真格的,讓林晗多少高看他一眼,總算也有可取之處。被自己老婆(擁有權(quán)百分之多少存疑)一頓冷冷語,楊凌飛心中更是怒火大熾,只不過在這種地方,也不好吵鬧,滿腔怒火不知如何發(fā)泄,咬著牙冷笑道:好處是要給,但也不能讓他太囂張,要不然,他還以為我楊凌飛真怕了他。林晗頓時警惕起來,瞪他一眼,說道:你想怎么樣別亂來啊!他可不是厲勘平。楊凌飛冷冷一笑,說道:老子知道,不用你教。殺雞儆猴而已,你緊張什么林晗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說道:這個倒是可以。反正在看守所里,什么人都有,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算你聰明。楊凌飛哼了一聲。老子手里有的是人,有的是槍,怕他個鳥……惡狠狠地說完這句話,楊凌飛也不再理睬林晗,自顧自掏出手機打電話。很快,電話接通,對面語氣恭謹,應(yīng)該是楊凌飛的下屬。楊凌飛冷笑著吩咐了他幾句。那邊一口答應(yīng),似乎對這一切,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沒有絲毫遲疑猶豫。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