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把我的弟子們耍得團團轉(zhuǎn),為你反目成仇,虞昭,你還想做什么
清衍真人眼角眉梢都是對虞昭的厭惡與不喜。
在發(fā)生方成朗的事后,他愈發(fā)認定虞昭才是禍端。
只要有她在,獨月峰就不得安寧。
虞昭平靜道:弟子從獨月峰離開后,恪守本分,不曾與以前的同門師兄弟來往,反倒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前來騷擾弟子。清衍真人不妨問一問,他們想做什么
若不是你存心撩撥,他們又怎會恬不知恥去尋你。
方成朗、蘇鳴、權(quán)野難堪地低下頭。
事實上,就是他們恬不知恥,一次又一次去找虞昭。
哪怕虞昭再三拒絕,也被他們當做小女孩鬧脾氣。
清衍真人對弟子心存偏見,弟子無話可說。
偏見就像是人心頭的一座大山,想要移除,非一日之功。
但虞昭為什么要費心費力讓清衍真人改變對她的看法。
清衍真人當真不知她的無辜
是他太過傲慢,寧肯一錯再錯,也不愿承認他錯了。
你是無話可說還是理屈詞窮
清衍真人咄咄逼人,霽元宗主終于惱了。
清衍,你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虞昭本來就沒做錯,你非逼著他認錯干什么!
弟子們見清衍真人與霽元宗主吵起來,噤若寒蟬,頓時想明白幾大宗門為何匆匆離開,不告而別。
清衍真人眼眸凌厲,霽元,虞昭是我的棄徒,你非要與我作對不可!
放屁!虞昭是我五行道宗的弟子,才不是什勞子棄徒!
霽元宗主到底當了多年的宗主,板著臉時頗有威嚴。
清衍真人見霽元執(zhí)意與他作對,怒極反笑,眼中寒芒越來越濃,靈力涌動,一股駭然的威壓席卷蒼穹。
霽元宗主此時也動了真火,化神修士的氣息轟然暴起,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在空中廝殺,發(fā)出雷鳴般的響動。
他們雖然有意繞過弟子,但逸散出去的余波也足以令弟子們氣血翻涌。
藍子渝原本還在昏迷中,硬生生被外界的壓力強行喚醒了。
他難受地睜開眼睛,就看見清衍真人和霽元宗主殺氣騰騰地對視,好像生死仇敵之間的對視。
他驚得想要遠離,卻發(fā)現(xiàn)身體四肢被牢牢束縛,動彈不得。
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正趴在權(quán)野的背上,權(quán)野死死抓住他的手腳,無意識間就讓自己替他擋下了大半沖擊。
藍子渝氣得想要掐死身下的憨貨。
另一邊,清衍真人出手了。
浪起。
他袖袍一揮。
無盡海域的云霧洶涌而來,眨眼間就凝結(jié)成滔滔海浪,然后形成三丈高的海墻,向其內(nèi)霽元宗主擠壓而去。
霽元宗主大喝一聲,不僅不退,反而迎著海墻大步踏出,如沙包大的拳頭后發(fā)先至。
右拳揮動間,驚天的銳嘯聲響徹天地,掀起的狂風竟然將巨浪向后推出數(shù)丈。
在驚天動地的聲勢中,霽元宗主的拳頭轟然響向海墻。
他雙目戰(zhàn)意閃爍,渾身散發(fā)著不屈之勢。
爆!
轟轟轟!
海墻應(yīng)聲破開,無數(shù)海浪四濺開來。
虞昭等人立刻經(jīng)受了一場狂風暴雨的洗禮。
在海水形成的簾幕下,霽元宗主和清衍真人再次交手。
以虞昭的眼力,她根本看不清兩人的戰(zhàn)斗軌跡,甚至不得不分出大半心神來抵御外界的余波。
她雖然有些狼狽,但勉強還能支撐,其他人的狀況卻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