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用手機給下屬下達盯緊的指令,冷笑一聲,說道:“開發(fā)區(qū)那塊地,表面上走的是公開招標流程,實際上早就內(nèi)定給永鑫集團了,鄭元義經(jīng)手的那些文件,全都做了兩套賬呢?!?
“紀委都還沒查到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宋玉蓮緊接著追問道。
“三千萬的棚改款啊,最后發(fā)下去的還不到一半呢,剩下的那些錢,全都進了鄒祥云小舅子在濠江開的空殼公司了?!标愱栒f著,掏出手機,調(diào)出一份加密文件。
紀委在濠江那邊,可沒有他這樣的人脈,所以他先一步比紀委得到消息,并不奇怪。
“你可真沉得住氣,打聽到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瞞的死死的。”宋玉蓮有些無語地看著他。
“這些信息,我其實也是剛知道的。”陳陽摸著鼻子苦笑。
接著,他又說道:“鄭元義多次往返濠江,很可能藏了老鄒資金往來的證據(jù),所以才被滅口。”
宋玉蓮皺起眉頭,有些擔憂地說道:“要不要把你掌握的這些消息,跟紀委那邊通個氣?!?
“先不急,紀委最近人事變動很頻繁,新來的劉副書記,是鄒祥云的大學同學,我覺得還是謹慎點好。”陳陽沉吟了一下說道。
正說著,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兩人立刻停止交談。
一個小護士推著藥車經(jīng)過,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就走遠了。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了,宋玉蓮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已經(jīng)讓人盯著他小姨子的茶葉店了,守株待兔就行?!标愱柋砬殒?zhèn)定。
“我覺得太被動了,萬一他不上鉤呢?”宋玉蓮著急地說道。
她覺得陳陽,很可能低估了鄒祥云的狡猾。
“留給老鄒的時間不多了,而且我不是沒有后手。”陳陽說著就劃開手機屏幕,調(diào)出監(jiān)控畫面。
畫面里,代表鄒祥云車子的紅點,正在迅速移動著。
宋玉蓮一下子反應過來,驚訝地說道:“你在他車上裝了跟蹤器?”
“噓?!标愱栚s忙豎起手指,壓低聲音示意她別出聲,“好戲這就要開場了?!?
他再次點了一下手機,緊接著,手機揚聲器里傳出鄒祥云沙啞的聲音:“馬上把茶葉店二樓的東西處理掉,對,就是現(xiàn)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