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絲毫不想聽她說什么不合適的話,在他看來沒有什么不合適,唯一不合適,就是不愛對方。
舒晚輕輕推開他的手指,淺色瞳孔里,揮灑掉對過往的悲戚后,唯有清晰到極度的理智。
季司寒,我知道你不想聽,但你既然問了我,那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
男人微微昂起下巴,一雙暗紅、疲倦不堪的桃花眸,靜靜凝視著她。
晚晚,你說,我聽著……
無論她說什么,他都會受著,大不了命給她。
舒晚深吸一口氣后,緩緩開了口:
你剛剛說那家餐廳,不是情侶餐廳,是普通西餐廳,可我卻因為看不懂法文,被盛錦騙了,如果我看得懂,我們之間就會少很多矛盾。
還有你說的low-e玻璃,我都不認識,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包括馬術,我也不會,可以說,你會的,我都不會……
我學識淺薄,也沒有過目不忘的頭腦,哪怕我從現(xiàn)在開始彌補自身的不足,我也和你有著銀河般的差距……
還有,你出身財閥世家,又是三大家族的掌權人,還是世家組織的領頭人,你身份顯赫,地位無人能及,而我只是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孤兒。
我一無所有,也一無所成,所以……
我和你不止是認知不同,身份也不對等,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在他面前揭開心底深處的自卑后,舒晚低垂下眼睫,凝著那張絕美無暇的臉龐,勾了勾唇角。
非同一個世界的人,頻率都是不同的,一個在高頻,一個在低頻,即便強行在一起,最終也會因時空之差,走向分頻、分離的道路。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