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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小說網(wǎng) > 世子先別死夫人有喜了 > 第381章 謝歡戲弄平陽侯(二合一)

第381章 謝歡戲弄平陽侯(二合一)

輕輕一躍,落地在沈桑寧面前,看著她捧著的圣旨,在心中腹誹。

一道虛無縹緲的圣旨,什么都未承諾的口頭獎勵,就能讓某些人開懷。

老了還這么會算計,什么都不付出,就寫幾個字傳下來就算獎勵了,字還不是本人寫的。

謝歡看著明黃色的圣旨直搖頭,面具下盡是不屑。

偏偏沈桑寧讀不懂他的冷笑,十分神圣地端著圣旨,內(nèi)心因被表揚而歡喜。

有了這道圣旨,籌款也會稍微簡單些,如今沒了葉家的阻攔,她很有信心。

那廂。

平陽侯帶著虞紹趕到了莊安巷江八胡同,這里完全就是普通老百姓居住的民巷,這一塊像是還沒脫貧,沒有一戶是人家是殷實的,一家家湊不出一個院子,民房擁擠在一起。

進了胡同,并排走都有些困難,煙囪挨在一起,胡同頭冒著濃濃白煙,聞著像是在做什么湯,胡同尾都能聞到味兒。

陛下說太子曾住在六十號,這是目前能給到的最準確的線索。

不管是曾住,還是一直住,平陽侯都驚訝于太子竟能完全融入百姓中,都當太子了,還過得這般簡樸。

平陽侯帶著虞紹,站在六十號房外,敲敲門。

不出所料,太子肯定不住這里,但他仍舊懷揣著希望。

許久,才有人來開門。

那是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子,穿著還算新的衣裳,半遮著面,剛打開門,看著外頭陌生的男人,又警惕地將門闔上些,只留一條縫。

你棗誰?

也是怪了,平陽侯心里奇怪,怎么跟太子有關(guān)的線索和人,都愛遮面,他禮貌地問道:請問您在這家住了多久了?

女子覺得這問題冒犯,不客氣道: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家先前是否有一位姓謝的男子住過?不瞞你說,我是來尋一位親眷的。平陽侯又想將畫像取出來。

女子皺眉,沒有沒有,我在這里住了十多年了。

平陽侯往女子被遮住的臉上掃了掃,糾結(jié)地想,太子化名了也有可能,會不會這位是太子妃呢?于是又問,您的丈夫是否在——

女子打斷,你尋錯人了,我還沒出閣呢!

說著,就將門重重闔上。

平陽侯被關(guān)在門外,手上捏著晉元帝要交給太子的信,他低頭,知道線索又斷了,陛下給的線索根本不靠譜。

也對,就太子的性子,連皇宮都待不住,怎么會長時間待在一個狹小的民房里,恐怕早就云游天下四海為家了。

至于陛下給的信,自然也是沒給出去。

虞紹在一邊弱弱問道:爹,還去微生家嗎?

平陽侯看著兒子憔悴的臉,哀嘆一聲,早知道是這樣一波三折,就不帶兒子出來吃苦頭了。

至于微生家那個還沒摘面具的護衛(wèi),平陽侯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因為剛才,對方竟然要在他面前摘面具。

若對方真是太子,不可能自愿摘面具的,太子在他面前摘面具,與自己主動回宮有什么區(qū)別?

再說,連衍兒媳婦都說,那個護衛(wèi)的面貌,她和衍兒都見過。

平陽侯心都涼了,如今冷靜下來,覺得前幾日捕風(fēng)捉影的懷疑顯得尤為可笑。

況且,國公府的護衛(wèi),怎么可能去剿匪,還瞞著主人家?

想通后,面具摘與不摘,已經(jīng)無所謂了。

他又嘆一聲,摟著兒子走出胡同,回去同你表嫂告別了再走。

虞紹很想問,不摘護衛(wèi)的面具了嗎?抬頭看看平陽侯難看的臉色,最終選擇閉嘴。

平陽侯忽如其來的告別,讓沈桑寧更加確定,云叔不是罪犯,身份上沒有什么問題。

這不,平陽侯都主動辭別了。

微生槐與微生澹父子聽聞,皆趕來相送,謙虛客氣地說道招待不周,還往平陽侯的馬車上塞了不少特產(chǎn)和好吃的,讓他們父子路上吃。

就這樣,送走了平陽侯父子。

沈桑寧朝著遠去的馬車揮揮手,回府時,剛才站在后頭的云叔又不見了。

遠去的馬車上,虞紹問,爹,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尋太子?

平陽侯也不知道,沉默一下,去揚州吧。

爹,揚州會有太子嗎?

不知道,平陽侯情緒低落,我苦心尋找多年都沒有結(jié)果,這次是我想多了,還是不該太上心。

虞紹看他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安慰性地拍拍他爹的背,爹,其實侯爵也挺好的,不是非要做平陽公的。

平陽侯驀地笑了下,是啊,這確實非人力能夠左右,聽天由命吧。

心里,到底還是失望的。

忽地,馬車震了一下,平陽侯下意識地護住兒子,聽到馬車外的下屬喊道——

侯爺小心!

平陽侯還不知道要小心什么,馬車卻突然加速,飛快地疾馳在城郊,將下屬們都甩開了。

平陽侯推開門,只見車夫換了人,一個黑袍駕駛著馬車,行至偏僻處。

大膽!平陽侯掏出劍來,欲刺向刺客的背,卻被對方提前預(yù)料,兩指夾住他的劍身,隨即,劍就被甩飛出去。

你!平陽侯大駭。

黑袍確認將平陽侯的下屬甩了干凈,才將馬車停在了偏僻荒蕪之地,看著平陽侯憤怒的臉與虞紹恐懼的樣子,他隔著黑面布,嗤笑一聲。

也不曉得是在笑話平陽侯的武藝,還是笑話虞紹的膽小。

平陽侯覺得是前者,漲紅了臉,放肆!你是誰派來的刺客?

黑袍看著他,低聲道:李相派來的。

什么?平陽侯更是大驚,李相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刺殺他?!

黑袍搖搖頭,你也是好笑,這樣也信。

混賬!平陽侯發(fā)覺自己被戲弄,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怒罵一句,有本事正大光明地打一場!

黑袍不笑了,但情緒穩(wěn)定,你拿走了一件屬于我的東西,我只是來取回它。

平陽侯皺眉,腦海中將能想到的都懷疑一遍,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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