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叔,當(dāng)晚之事我已聽阿舟闡述,多謝你及時(shí)趕來,這份恩情,我寧國公府謹(jǐn)記。”裴如衍站在門檻內(nèi),與他道謝。
謝歡現(xiàn)在沒工夫提這個(gè),囫圇地嗯了聲,往旁邊站了站右腳就要跨進(jìn)去,奈何又被擋住。
“云叔,這糕點(diǎn)交由我吧,”裴如衍溫和的語氣說著不容置疑的話,“夫人的臥房,還是要注意些?!?
謝歡頓在原地,好像真的在思考分寸。
沈桑寧將年年和阿魚放在被褥上,兩個(gè)孩子一個(gè)眼神向左,一個(gè)眼神向右,像是對視上了一般,看著就喜人。
她扭頭道:“云叔,你進(jìn)來吧,沒事?!?
再見裴如衍似還有反駁之意,她立馬道:“總不能讓我起身出去與云叔說話吧?”
見她如此,裴如衍便沒話說了,側(cè)身讓云叔走進(jìn)來,他將房門帶上。
謝歡坐在了剛才阿舟的位置上,親自將糕點(diǎn)與糖果擺在床頭,隨后沉聲道:“我去晚了一步。”
本想說晴娘讓京中的人給帶走了,可是看見她剛生完孩子虛弱的模樣,他的話到口邊又止住了。
此時(shí)若叫她知曉晴娘遇到危險(xiǎn),恐怕她難以控制情緒,當(dāng)下才剛生產(chǎn)完不到三天,若月子做不好,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他思考之際,沈桑寧疑惑地催促,“什么叫去晚了一步?”
謝歡看著她迷茫的樣子,決定先瞞著,“她走了,好像是回了京城,我準(zhǔn)備先去尋她,你在這兒養(yǎng)好身體,阿昭和小宋都留在這里。”
沈桑寧覺得一切都莫名其妙的,“哎,我——”還沒來得及阻止,云叔就起身出去了。
她都沒想明白,晴娘怎么會(huì)突然回京?
難道是想在生命的盡頭,回去祭奠娘親?
沈桑寧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都還沒出想問的答案,難道晴娘真的打定主意不想說,所以躲著她?
床榻邊,裴如衍坐了下來,“你若不想他走,我讓人將他攔下。”
聞,她抬眸,果斷道:“云叔想去哪兒,無人能攔得住,我只是覺得不對勁,方才云叔話語也有停頓,我擔(dān)心其中還有隱情。
“我讓人去查?!迸崛缪軆A身,將她身上蓋著的被褥提了提,提的時(shí)候,被褥上的兩個(gè)襁褓也跟著往前挪動(dòng)。
沈桑寧忽然抬手放在他的手臂上,“阿衍,我想早些回京?!?
雖然還在月子中,可是近來這些困擾著她的事,一日沒有結(jié)果,她連睡覺的時(shí)候都一直夢著。
何況,阿衍不能一直待在金陵,若要等她月子坐完了,只怕朝中都要有人彈劾他。
看著裴如衍不贊同的神態(tài),她再一次道:“可以不是今日,我再休息一兩日,我?guī)е⒆踊鼐?,你呢,就回?fù)P州辦差,你總不能一直在金陵待著。”
裴如衍搖頭,“差辦完了,我只需要陪著你?!?
一聽,沈桑寧的神色慎重起來,“什么叫辦完了?那姜璃和謝霖呢?辦完了,我怎么沒見他們出現(xiàn)?”她頓了頓,接著問道,“莫不是他們回京了,你單獨(dú)來的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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