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只有晴娘,沒有別人,也沒有沈益。
沈益為何要把晴娘單獨放在這里,他究竟要做什么?
一邊思考著,沈桑寧一邊將晴娘扶起,探她的鼻息,察覺到她還有微弱呼吸,沈桑寧心里的弦也不曾松懈。
忽聽身后關(guān)門聲響起,云昭唰地起身,拔出身側(cè)佩戴的長劍。
只聽隔著門板,沈益冷笑的聲音自外響起,“真不知道該講你有情義好,還是將你們姐妹都是白眼狼才好!我就知道妙妙生了二心,她昨日就一直跟我打聽晴娘的事,果不其然,都是叛徒!正好,既然你來了,我的籌碼又加一個,我就不信晉歡能忍住不來救你!”
這要是一個月之前,云昭都不知道晉歡是誰,還是上次沈桑寧生產(chǎn)那夜,她目睹了義父與微生槐的對話,心里才有了些了解。
當(dāng)下聽了沈益的話,云昭握劍的手更緊,“有我在,哪需要我爹解決你?!?
語罷,就要劈開這道門。
與此同時,幾支不知何時插入窗紙的迷藥散發(fā)出異樣香味,等到屋內(nèi)兩人注意到墻角處如薄霧升騰的迷香,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
云昭一劍砍斷剩下的半截香柱,再拼盡全力去劈門。
一下,兩下,門“嘭”的一聲倒下,門外的沈益后退一步,臉上震驚無比,顯然是沒想到中了迷香還能有力氣把門砍倒,恐懼地連連后退。
下一瞬,云昭沒了力氣,手中的劍一直沒掉。
她轉(zhuǎn)身看了眼已經(jīng)意識迷糊的沈桑寧,顧自扶著門框踏出,從懷中取出另一只煙花彈,一拉,朝天上舉著。
沈益見她已是強弩之末,上前去搶,“你身中迷藥,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沈益話音剛落,云昭一把推開他,煙花彈升上天空,在蔚藍(lán)空中放出光彩。
云昭嘴角一笑,直直倒下。
“該死,”沈益咒罵一聲,轉(zhuǎn)念一想,也不是壞事,若能用煙花彈將晉歡找來,那便直接達(dá)成了他的目的。
隨即吩咐伯府護衛(wèi)將屋內(nèi)的人抬出來,往后山拖去,因為此地與后山相連,根本不會驚動正殿的輔國公主,遂沈益很放心。
寺廟外,看見煙花彈的疾風(fēng)心頭一凜,立馬掏出云昭給的另一只煙花彈,再次放于上空,隨即派一人回伯府稟報。
而自己則鄭重地與皇城司道:“我家少夫人在寺廟內(nèi)出事了,還請讓我等進去?!?
皇城司不為所動,“我知道你想進去,但騙人是不可取的?!?
他不信。
疾風(fēng)急了,“我騙你作甚?!”說著,身后一干護衛(wèi)就要與皇城司硬來。
但,硬來只是想想,疾風(fēng)口氣一軟,“寧伯府世子夫人求見公主,行了吧,請?zhí)嫖彝▊?!?
皇城司頭目收劍,那這確實得通傳,“等著?!?
下山的護衛(wèi)火急火燎地趕往寧伯府,半路發(fā)現(xiàn)荒野中有一馬車撞樹,仔細(xì)一看,不就是沈家的馬車嗎?!
再湊近一看,馬車中只有丫鬟小橘,沈妙儀不見蹤影。
護衛(wèi)在先回府稟報和救人之間猶豫須臾,最后選擇上車將小橘晃醒。
小橘迷迷茫茫地張開眼,見馬車內(nèi)沒了自家小姐的身影,記憶回籠,終于想起昏迷前的事了!
當(dāng)下急得話也說不清楚,“出事啦!我家小姐被那個姓周的綁走了!救救我家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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