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歡快,充滿期待。
有人歡喜,亦有人愁。
許氏是真想捂住女兒口不擇的小嘴巴,真當那鄭俊能介紹出什么好人物不成?只是有些話在心里想想,又不能當著鄭俊的面說出來,遂又想以女兒還小做借口。
豈料裴寶珠與許氏母女連心,她察覺了母親即將出口的托詞,朝著裴通撒嬌,“爹~我已經(jīng)不小了,相看好人有什么不對?”
裴通的心思仍放在歸家的大女兒身上,奈何小女兒非要談及婚事,他向鄭俊看去。
后者便又將表弟秦斂的信息說了一遍。
語罷后,卻見裴通臉上并無多的情緒,似秦斂不感興趣。
裴通擺著長輩的架子,非但不評價秦斂好與不好,對裴寶珠的婚事也是含糊其辭,不想再提,轉(zhuǎn)而道:“寶鶯,難得團圓,去拜訪一下你的大伯父大伯母,嗯?”
裴寶鶯點頭,乖順道:“我知道的,爹?!?
“也別等明日了,今日就去吧,咱們一家人一道過去?!迸嵬ㄗ鳛橐患抑?,直接做了決定,不曾過問鄭俊意見。
他站起身,許氏及兩個女兒便跟著站起身,準備出發(fā)。
鄭俊憋著不滿,只能跟著一道走,但他腳步慢了些,落在了最后,目光掃過這一家人的背影,眼神透著埋怨。
等與裴寶鶯單獨上了一架馬車,他冷呵道:“不是,你爹什么意思?難道我表弟還配不上你妹妹?”
“你這個妹妹,一看腦子就不好,能嫁給我表弟,都是你家祖墳燒高香了!竟還有嫌棄的!”
裴寶鶯起先不語,直到聽他說完,“寶珠雖不聰慧,但如今家中今非昔比,母親自然舍不得她遠嫁。”
鄭俊想到剛才裴寶珠傻乎乎的樣子,“難不成還要嫁天潢貴胄?誒,你爹如今連官身都沒有??!”
另一輛馬車中。
許氏再三囑咐裴寶珠,不許她再提起有關(guān)秦斂的事。
裴寶珠很不解,“為什么呀,姐夫要給我介紹不好嗎?如果娘是怕我離家太遠的話,姐夫也說了,秦公子以后絕非池中物,肯定會入京做官的,而且爹娘也不想我嫁入高門大戶,秦家門第不是剛好嗎?”
“總之就是不許再提,待會兒也別在你大伯母面前說,”許氏雙眉擰緊,想了想,還是給女兒透個底,“你姐夫就不像個好的,莫名其妙給你牽紅線,指不定有什么圖謀呢,聽見沒有?”
裴寶珠古怪地瞅著許氏,“姐夫哪里不好了,我看姐姐姐夫很幸福啊?!?
許氏只覺得一口氣脹在咽喉處,真是要被女兒氣死了,“幸福?你以為戴些珠寶首飾就是幸福了?”
安靜的裴通坐直身體,嚴肅地問,“夫人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許氏望向丈夫,神色無奈地嘆了口氣,放輕了聲,“寶鶯戴的首飾看著價值不菲,但實則,根本就不是鄭家的物件,而是她出嫁時壓箱底的嫁妝?!?
聲音雖放輕了,裴寶珠豎著耳朵還是聽見了,好奇道:“嫁妝怎么了,首飾不就是讓人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