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不可能?!崩瞎硭季w有點亂,“沈總,這邊事兒出的狀態(tài)太多了,我三兩句捋不明白,您聽我從頭給你講?!?
“起先,我們跟幫派好好的。在鯨魚博物館,他們安排人拖住陸靳霆,我?guī)ё呓?。國內老家伙的人被我們引導,適時跟陸靳霆暗地里的人手對上,然后我趁機帶江夏去雷克雅,醫(yī)院那邊做好準備,再暴露給老家伙的人。”
“但去雷克雅的路上出了岔子,老家伙突然增加了人手,我們措手不及,江夏小姐被帶走。他們半路跟老家伙原來的人匯合,提前帶江夏去了醫(yī)院,幫派來不及鬧事,只能打電話舉報,可偏偏警察也來晚了,那伙人用槍強壓醫(yī)生做了手術,江夏一尸兩命?!?
沈黎川呼吸急促,焦躁在天臺轉圈。
“你覺得不可能在哪?”
“我朋友,還有整個幫派?!崩瞎碓掜槙沉?,“首先我朋友態(tài)度不對,他阻攔我確認江夏尸體的借口,竟然用華夏的說法。我跟他認識這么久,太知道他就是個混混,英語都說不明白,哪里懂咱們華夏的避諱和習俗?!?
“還有幫派?!?
老鬼仿佛正在開車,速度慢下來,風聲淡,顯出幾聲鳴笛。
“我們敢搞死遁這么大膽,就是幫派有把握,跟這類沾灰、帶黑、不干凈的醫(yī)院是一條道上的。但凡稍做準備,老家伙的人,人生地不熟,防不勝防?!?
“就算退一步講,失敗了,被看穿了,幫派做的可是走私槍的生意,對十幾個人、十幾把手槍束手無策。我這沒過幾年學的混混,怎么都不信。”
天臺上風卻大,吹得沈黎川西裝緊貼在身上,勾勒的輪廓頎長清俊,衣擺激烈飄蕩。
“你找?guī)团蓡柫藛???
老鬼,“沒有。要是幫派真的在背后搞東西,我一個人勢單力薄,跟他們正面鬧起來,不是上策。在冰庫,他們幾次阻攔我后,給我看了流掉的孩子,我順勢裝作難以接受、卻不得不相信,先離開了。”
怕沈黎川誤會他貪生怕死,老鬼加快語速。
“出了醫(yī)院,我埋伏在附近,我朋友那孫子一出來,我就跟在他身后,現(xiàn)在回到雷克雅。他們幫派小聚點就在這兒,我找機會搞清他們背后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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