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淵,念在相識一場,饒我一命,??!”
半個時辰后。
第三處山澗,一位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子身軀迅速灰化,絕代風(fēng)華,亦擋不住歲月的無情。
鏡花水月破碎后,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天空上,皎月西行,東邊,一抹魚肚白泛起。
顯然,天,快要亮了。
第四處絕地,太淵一掌拍死一位老嫗,以殘余的力量化去其冥l,抬頭看著東邊,滄桑的眸中閃過一抹解脫之色。
時間到了嗎?
清風(fēng)拂過,東方,驕陽升起。
第一縷陽光灑落大地之上,驅(qū)散黑夜的寒冷。
太淵站在晨曦下,時隔千年,第一次感受到陽光的溫暖。
“這人間,著實(shí)無趣。”
時間已至,太淵看著眼前和當(dāng)年已完全不通的人間,眸中沒有絲毫的留戀。
他終于要死了!
真不知道那些廢材,為何拼命地想要長生。
他果然還是無法理解那些廢材的思維。
金色的晨曦下,太淵周身漸漸灰化,煙消云散。
“羲和?!?
最后的聲音,回蕩天地之間,久久不息。
儒門,東院。
孔丘站在木屋前,看著故友的逝去,滄桑的眸子閃過一抹黯然。
老友,一路走好。
未知之地。
煙雨樓內(nèi)。
李慶之靜立高座前,朝著冥域方向恭敬一禮,送別道門先賢。
煙雨樓深處。
那一抹蒼老的身影也站起身來,拱手行了一禮。
從今往后,道門,再無圣賢。
半日后。
煙雨樓外,三道身影邁步走至。
為首的玄冥,手持一柄被破布包裹的斷劍,進(jìn)入了煙雨樓內(nèi)。
“樓主!”
煙雨中,三人行禮,玄冥雙手托起誅仙劍,恭敬道,“幸不辱命。”
高座上。
李慶之看著下方三人,平靜道,“辛苦。”
說完,李慶之右手虛握,將誅仙劍攝過。
粗布崩裂,顯化誅仙本貌,殘破的石劍,劍壓卻是沉重異常。
李慶之看著手中石劍,眸子微微瞇起。
道門殺伐之劍,誅仙。
果然,名不虛傳。
片刻后,李慶之收回目光,看向下方三人,道,“報酬,稍后會讓人送到你們的住處,三位奔波數(shù)日,先下去休息吧。”
“屬下告退。”
三人再度一禮,旋即轉(zhuǎn)身離去。
“三人,倒也還算忠誠?!?
煙雨樓深處,蒼老的聲音響起,說道,“未將誅仙劍私吞?!?
“非是忠誠,而是,不敢?!?
高座前,李慶之神色平靜道,“煙雨樓的實(shí)力,他們很清楚,而且,誅仙劍只有一柄,三人互不信任,反而可以互相掣肘,最好的選擇便是劍送回?!?
“此劍,你決定如何處理?”蒼老的聲音問道。
“鎮(zhèn)于煙雨樓中,以殺伐之氣蘊(yùn)養(yǎng)?!?
李慶之說了一句,身影掠過,來到煙雨樓前,旋即腳下一踏,縱身而起。
煙雨樓上,李慶之反握誅仙劍,直接將古劍插入了煙雨樓之頂。
剎那。
誅仙劍上,一股驚人的吞噬力爆發(fā),瘋狂地吞食著煙雨樓中的殺伐之氣。
世間,若說殺伐之氣最重的地方,除了戰(zhàn)場,便屬煙雨樓。
與西域天諭殿的信仰之力類似,煙雨樓是世間最強(qiáng)的殺手組織,掌管的殺手無數(shù),最不缺便是殺伐之氣。
道門殺戮之劍,以煙雨樓的殺伐之氣蘊(yùn)養(yǎng),最適合不過。
與此通時,大商都城。
南城門外。
五人趕回。
臨入城時,李子夜停步,目光看向煙雨樓的方向,嘴角微彎。
從現(xiàn)在起,煙雨樓才算是真正有了和天下勢力一較長短的實(shí)力。
二哥,必然清楚他的用意,無需他擔(dān)心。
如今,就看幼微姐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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