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琳睡醒后,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十分疼,有種睡夢中被人割了刀子一樣的刺痛。
可她身上明明沒有一點(diǎn)傷勢,更別提刀子劃過的疼。
這地方太邪性了。賀琳眼底充滿著厭惡,恨不得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但她手臂傷勢還沒安穩(wěn)下來,不能這樣離開,只能耐著性子在這里繼續(xù)休息。
可她心中仍然不安,總覺得暗中有人在盯著她,
她坐立不安了好一會兒,叫了人陪同自己出去逛逛,
哪怕只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比留在這種充滿邪性的地方好。
府上的婢女侍衛(wèi)都是靖王府的人,但因著靖王有令,讓賀琳自由活動,他們也沒攔著。
派了幾個武功好機(jī)靈的婢女一同跟隨著。
出了府邸,
賀琳帶上面紗遮擋自己面容,頭也不回朝著自己以前最愛去的珍飾坊,那里的首飾都是最先從盛京引進(jìn)的,十分精美,也最得她的心意。
現(xiàn)在能出來,她當(dāng)然要去那邊買些喜歡的首飾。
與此同時,
司夜云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不由感慨這女人真是蟑螂做的,哪怕給她種植了芯片,也依舊生龍活虎,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
這樣的人就該送去礦山,肯定能精力充沛,以一當(dāng)十將礦山采好的。
你是擔(dān)心她出去惹事軒轅??粗斨R琳背影發(fā)呆沉聲問道,
司夜云回過神搖頭道,并不是,我只是覺得她精力充沛,實(shí)在難得。
這么好的精力放在任何事情上,都是極好的,
偏偏賀琳將這些放在爭寵上,讓她頗為不屑,
天底下男人千千萬,何必吊死在這一棵樹上,眼皮子可真淺。
軒轅睿溫和的眸底閃過一抹厭惡,聲音驟冷道,她今日出去倒也是好事,省的賀云淼來時,本王還得費(fèi)一番功夫,讓他們見面。
賀云淼是誰司夜云扭頭問道,聽名字似乎跟賀琳是一家,但不清楚兩人之間到底有什么糾葛。
她大哥,當(dāng)初賀都督為了她的事情,賠上了整個賀家,但她從回來,一次都沒有去過賀家,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真是枉費(fèi)賀家對她如此真心。
軒轅睿談及此,素來溫和的他都忍不住啐了一口,可見有多厭惡賀琳的所作所為。
司夜云輕輕吸了口氣,完全想象不出來,居然還有這種人存在,她微側(cè)了眸子,問道,我能去看戲嗎
總在府上待著,她也十分無聊的。
現(xiàn)在有好戲能看,她不想錯過這個機(jī)會。
軒轅睿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無奈,可以。
這種事情光是聽聽就足夠令人糟心了。
卻不想云先生還喜歡湊這種熱鬧,真是令他驚嘆。
司夜云連忙換了身衣服,興致勃勃的跟在賀琳身后,隨時看一手好戲。
軒轅睿思前想后,也一并跟隨了過去。
彼時的賀琳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
她直奔珍飾坊后,一如四年前那邊,進(jìn)門便讓人拿出最貴最好的首飾。
掌柜的素來眼尖,一眼就看出賀琳身后跟著的侍衛(wèi)不凡,即便不知道為什么這種貴人會斷了一只手。
但他還是拿出了次一品的首飾出來,諂媚笑道,姑娘是第一次來珍飾坊嗎小人為您介紹一下這些。
不用介紹,本郡主什么都清楚。賀琳不喜歡別人像蒼蠅一樣在她耳邊嘰嘰歪歪,擺了擺手,就自己挨個看了過去,
掌柜聽到郡主二字,先是一怔,隨后再仔細(xì)看了下那些侍衛(wèi)身上佩戴著靖王府的腰牌,他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心中呼了一聲做錯了,不該拿出次一品給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