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書不必?fù)?dān)心,本宮的大夫一定能為夫人治好疾病。銀鈴聲音虛弱,蒼白的手抬起時,恰好能讓人看見其手腕上清晰腫起青筋。
這是受了生了許久病,才會顯露出這種模樣。
圍觀路人紛紛表露出絲絲心疼。
沒想到長公主身體差成這樣,還惦記著為高夫人治病,簡直太寬厚了。
恰在這時,一陣涼風(fēng)襲來,帷帽被吹開一角,隱隱約約露出精致下頜,
高恒云目光掃過那一抹白皙,沒有將她唇角轉(zhuǎn)瞬即逝淡笑錯過。
他眸色收緊,這女人果然是故意讓他們高家難堪!
可縱使,他知道真相,也不能當(dāng)場揭穿。
否則便會落人口實。
他微垂眼瞼,沉默片刻才道,在下替家母謝過長公主。
婧婧看著他隱忍的模樣,擔(dān)心單純的長公主被他算計,及時用手擋住帷帽,憂心忡忡淦著,起風(fēng)了,長公主您受不得風(fēng)寒,奴婢送您回去休息。
銀鈴秒懂,借著她的手,弱柳扶風(fēng)的身體微微依靠著,似乎每走一步都極為艱難。
旁人看著無不感到心疼。
高恒云蹙眉,他想讓長公主親口說不怪他娘,
可現(xiàn)在這女人越是裝的體弱,就越顯得他們咄咄逼人。
他想要的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來。
高大人也深知這個道理,僅思忖片刻,便果斷道,下官恭送長公主。
主人公離開,高家父子二人也不會留在這里。
回到府上馬車,父子二人相視,
高恒云嘴唇動了動,高大人抬手沉聲道,先回府。
大街上人多眼雜,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聽去他們的話。
現(xiàn)在,高家已經(jīng)有難,不能再惹上新的麻煩。
高恒云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大馬金刀坐著,微闔眸子,思考北芪為什么要這么做。
難道不怕北芪人一旦離開,留下嬌弱的長公主一人。
會在南岳寸步難行嗎
還是說,他們根本不在乎南岳官員的想法
高恒云隱約感覺北芪是后者想法。
可他不明白,如果北芪真不在乎南岳,為何又非要南岳皇后之位。
這根本說不通。
除非……
北芪的確要皇后之位,也有足夠的底氣,不怕得罪他們。
可這底氣又從何而來。
他心底的疑惑叢叢而生,回到府上便迫不及待跟爹回到書房,將心里想的疑惑一一說出。
爹,祺王殿下不是私底下見過北芪長公主有提過長公主如何嗎高恒云問道。
他感覺那位長公主心性并不深沉。
祺王殿下與之單獨見過,應(yīng)當(dāng)能猜出一二對方心思。
高大人搖頭,殿下的事情不會與為父說,
再加上現(xiàn)在祺王不見他,他更不可能知道那些事情,
甚至,他有些懷疑,祺王是不是早就防備他了。
否則怎么會事情發(fā)生第一時間,就閉門不見。
高恒云不安徘徊幾步,望著外面黑沉下來的天氣,嘆氣一聲,為今之計,只能問相熟大人,能否求情一二。
老爺,少爺,門外管事恭敬的聲音傳了進來。
父子二人的對話頓了片刻,才出聲,何事
管事頗為古怪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老爺,門外有一人說是剛從刑部為夫人治病回來,還送上了一副藥方,說是夫人的病快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