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她來歷不明,還會武功,定然是來行刺陛下的。怡嬪指尖毫不猶豫指著司夜云,臉上滿是倨傲跟得意,在這深宮之中,有的是辦法對付一個小丫鬟。
四周圍著司夜云的侍衛(wèi)已然抽出刀,只等飛鷹一聲令下便將人抓住。
但不知為何,飛鷹真的看見司夜云這張臉時,卻停住了腳步,你是何人?他問道,怡嬪勃然大怒,都說了要刺殺陛下,這木頭飛鷹怎么還問人到底是何人,她怒道,這就是行刺陛下的刺客,你不趕緊將人拿下,等什么!
飛鷹沒有管怡嬪吵嚷的話,目光警惕盯著司夜云,這丫鬟雖然相貌普通,但周身氣質(zhì)卻感覺極為不平凡,他本能覺得對方不是普通人,怕抓錯人,才不予理會怡嬪的話。
怡嬪見他不理會自己,氣的臉都變了幾分,看著飛鷹眼神里帶著幾分怒色,一個侍衛(wèi)罷了,居然敢無視她的話。
司夜云掃了眼怡嬪,勾著唇,不疾不徐從懷中拿出太后給的令牌道,奴婢乃是靖王府上的丫鬟,奉陛下命出宮。
怡嬪望著這塊令牌,眼睛瞬間瞪圓,她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是太后的令牌!
可是太后已經(jīng)多年不管后宮事情,更別提將代表太后的令牌交給別人。
而且,這賎人居然還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承認(rèn)跟陛下有染!簡直不知羞恥!
陛下讓你出宮?你是什么東西,也配陛下交給你事情。怡嬪聲音尖銳道,不是她看不起司夜云,實(shí)在是陛下若是真的有重要事情,根本輪不到一個小丫鬟去做,除非這件事根本就是陛下掩人耳目的。
司夜云目光可憐的看著怡嬪,難怪生了兩個公主,還只是個沒用的嬪妃,就這腦子,也得虧父皇仁慈,否則早就被貶入冷宮了。
飛鷹同樣也沒理會怡嬪的話,見太后的令牌,帶領(lǐng)著屬下便跪了下來,姑娘既是奉了陛下之命,本統(tǒng)領(lǐng)護(hù)送姑娘出宮。
好,司夜云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否則路上要是再遇到怡嬪這種不長眼的,還得再操心一下,不如讓飛鷹送她出去還省事一些。
怡嬪看飛鷹根本沒有聽她的話,將司夜云抓住,怒火中燒,你為何不將她抓起來,要是陛下被行刺,你擔(dān)待的起嗎?
聒噪的聲音令司夜云煩不勝煩,沒眼力見的笨蛋,見太后令牌如見太后,這蠢女人不僅沒有半分害怕,反倒是依舊這么囂張,是真覺得太后常年不出慈寧宮,沒有威嚴(yán)了?
她冰著臉,兩步上前,在怡嬪驚駭?shù)难凵裰?一腳踹向她的膝蓋,怡嬪痛的驚呼一聲,還不等叫罵出聲,司夜云便摁著她的頭,硬逼著她跪下去,冷聲道,見此令牌如見太后,怡嬪以下犯上,不尊太后,罰跪一個時辰。
膝蓋磕在地上,痛的怡嬪吃痛面容扭曲,頭頂上響起的聲音更令她心中猶如被火灼燒,不顧劇痛,怒氣沖沖瞪著司夜云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罰本小主!
奴婢現(xiàn)在代表的是太后,怡嬪若是不怕今日的事情被陛下知道,大可再多罵幾聲。司夜云聲音不疾不徐,完全沒有被怡嬪激怒的憤怒,望向她的眼神極為平靜,宛若看著沒腦子的蠢貨。
這樣的眼神怡嬪如何能接受,她剛想破口大罵,小娟跪在她身邊,拉著她的衣袖,在其耳邊焦急勸著。
要是小主腦子不清醒,說出大逆不道的話,她們這些奴婢也會受罰。怡嬪越聽臉色就越黑,她在宮中多年,鮮少吃這么大的虧,偏偏小娟說的沒錯,這該死的丫鬟手中拿著太后的令牌,她若是在宮中忤逆太后令牌,不需多久消息就能讓太后跟陛下知曉,到時候吃虧的絕對是她。
她當(dāng)下只能忍下這口氣。
嬪妾不敢,她眼神里火焰蹦跳著,仍然不服氣,但好歹嘴上服氣。
司夜云也不是只要怡嬪口服就夠了,至于心服不服?她根本不想知道。
飛鷹統(tǒng)領(lǐng),我們走吧。司夜云極為自然的招呼了一聲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