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琪呻吟出聲,手指頭顫抖了幾下后,突然嗚咽著哭出聲來。
許一山慌忙去抱住她,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老婆,老婆,是我。
陳曉琪轉(zhuǎn)過頭看他一眼,喊了一聲老公,人便暈厥了過去。
曾臻急得哭出聲來。這哭聲有有欣喜,悲傷和劫后余生的幸運(yùn)。她使勁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聲音發(fā)出來。女兒突然醒轉(zhuǎn),這比中了天大的獎還要狂喜啊。
江靈珊如釋重負(fù)地長舒一口氣,陳曉琪已經(jīng)醒了,身體將逐漸康復(fù)。她欣慰之余,似乎有些失落。
半個(gè)小時(shí)之后,陳曉琪再次醒過來。她的神智似乎回歸到了原來,在看到自己赤身的時(shí)候,一張臉騰地紅了,居然伸手想要拉過被子蓋住身子。
銀針被一一拔了出來,本來逞亮的銀針已經(jīng)變黑。
江靈珊在仔細(xì)檢查過銀針之后,嘆口氣道:這也幸虧許一山身體里有一股龜息真氣。若換了他人,真氣不能貫穿針尖,后果就很難預(yù)料了。
她收拾了銀針后,無論曾臻和許一山如何挽留,她堅(jiān)持要走。
對于陳曉琪而,江靈珊的出現(xiàn)就是幸運(yùn)之神。倘若沒有她的絕技,陳曉琪這一輩子可能再也不能醒轉(zhuǎn)過來。
曾臻感激不盡,忙著去包了一個(gè)大紅包,非要感謝江靈珊的救命之恩。
江靈珊笑道:我若是貪圖這幾塊錢,就不會來了。說實(shí)話,許一山的為人做事我是早就耳聞過。男人如他,社會之幸。
曾臻狐疑地問道:一山在外的名聲很大嗎
江靈珊笑笑,道:何止是大。許一山本身就是個(gè)傳奇啊。希望他今后一如既往,心里裝著百姓,心系天下蒼生,也就不虧我收他為徒。對了,一山,你記住,今后若是遇到需要救助之人,還是要不計(jì)得失,伸出援手。
曾臻接替許一山去抱住了陳曉琪,她眼淚汪汪說道:江大師,你不要錢,我就讓曉琪拜你做干娘。你收了一山為徒,曉琪拜你做干娘,輩分合情合理。
江靈珊羞紅了臉,扭捏不已道:我還沒結(jié)婚呢。
說完,逃也似出門,拿了自己的東西,開門欲走。
曾臻趕緊吩咐許一山前去送客。低聲囑咐他道:一山,這位姑娘是曉琪的救命恩人。今后若是能幫到她,你要盡全力啊。
許一山連忙點(diǎn)頭。他現(xiàn)在的心里充滿了歡樂。他想放聲歌唱。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讓他感覺到空氣中流動的都是幸福的音符。
下樓走了一段路,江靈珊便不讓許一山繼續(xù)送她了。
許一山心里也牽掛著陳曉琪,兩人便默默站了一會,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江靈珊突然喊住他,欲又止。
許一山小聲問:師父還有什么要囑咐的
江靈珊猶豫了一下,自己先紅了臉。她示意許一山將耳朵貼過去,她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老婆現(xiàn)在氣血兩虧,需要補(bǔ)。
許一山使勁點(diǎn)頭道:我明白,我會找最好的補(bǔ)品讓她吃。
江靈珊搖了搖頭,低聲道:食補(bǔ)不宜太急。女人虧了氣血,需要的是男人的陽氣。你明白了嗎
許一山還真沒明白,他想了好一會,還是搖頭。
江靈珊氣得跺了一下腳,罵了一句,你是個(gè)榆木腦袋呀。那就事呀。
許一山似乎聽明白了,頓時(shí)尷尬不已。
好了。你明白了就行。江靈珊羞紅著臉說道:其實(shí),你的身體素質(zhì),勝過萬千良藥。
看著江靈珊的背影逐漸沒入黑暗中,許一山哪里會知道,這是他們最后的一別。從此以后,今生再無緣得見。
回到家里,曾臻正在給陳曉琪喂糖水。
陳曉琪看見他回來了,撒著嬌要讓許一山喂她喝。
許一山心里高興,連忙從曾臻手里接過來杯子,笑嘻嘻道:老婆,我來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