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起身,只是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平板:“喬谷主,傷勢如何?”
那語氣,客氣而疏離。
喬念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楚知熠則如同守護神般站在她身側(cè)。
她直視著穆尚雪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沒有寒暄,開門見山:“你......見過穆康盛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錘子,敲在穆尚雪緊繃的神經(jīng)上。
穆尚雪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沉默著,下頜線繃得極緊,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壓制住翻騰的情緒。
臉色陰沉,沒有回答,但那驟然變得粗重的呼吸和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已經(jīng)是最好的答案。
顯然,他已經(jīng)去禁地,也親眼見到了穆康盛那死不瞑目的樣子。
喬念看著他強忍痛苦的樣子,心中并無多少同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悲憫。
她繼續(xù)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如同冰冷的銀針,刺向穆尚雪,也揭開了穆家百年來最深的瘡疤:“既然你已經(jīng)去過禁地,親眼看到了穆康盛的尸體,也親眼看到了那扇被開啟的石門......那么,穆家主,”
她刻意加重了“家主”二字,“你現(xiàn)在應該很清楚,你們穆家禁地所謂的寶藏機關(guān),開啟它的關(guān)鍵,根本不是什么穆家女子的血!”
“穆康盛的血可以,你的血也可以,說不定,連外面那個侍從的血都可以!”
聽到這話,穆尚雪的臉色驟然一僵,“你胡說什么?!”
外面那個侍從,可不是穆家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