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程知鳶挑眉,“如你所愿,孩子流掉了,協(xié)議也到期了,我們該離婚了?!?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賀瑾舟還是做不到,在程知鳶的面前低頭。
“呵!”程知鳶低斂雙眸,笑了,“賀總,那以后,我恐怕最多也只能做你名義上的妻子了?!?
事到如今,如果賀瑾舟還要綁著她不肯放手,那她也只好拿出真正的實力,跟賀瑾舟較量到底了。
賀瑾舟定定看著她,不管她說的是實話,還是氣話,他都清楚,這個時候,他實在是不合適跟她吵架。
“你好好休息養(yǎng)身體,出院的時候我來接你回家?!?
不想再惹程知鳶生氣,賀瑾舟留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
“賀總,求你,離了吧!”
程知鳶最后一次向他低頭,“離了,對你對我,都好。”
賀瑾舟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沉默幾秒后,他再次提步離開。
也就在他走出病房的時候,裴澈“嗤”了一聲,不屑至極。
“這狗東西,還不想離,他想鬧怎樣,難道還想囚禁你?”
等人走了,他拉了椅子坐到病床邊憤憤道,又拿了個蘋果過來削。
程知鳶閉上眼靠在床頭休息了一小會兒,才睜開眼道,“放心吧,這次,由不得他。”
因為虛弱,她的聲音很小很輕,卻有一股無比堅決的無法忽視的力量。
她抬手,輕輕的落在自己的小腹位置。
因為蓋著被子,她的小腹平整,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她看著自己的小腹,又道,“憋屈的日子過久了,人是會病的,我才不想讓自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