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志才在偏廳等的十分焦急,
司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困難了,要是在沒有錢的話,就真的要變賣家中不能動的東西,那些東西要么是司氏宗族所留下來的東西,要么就是御賜之物,一旦變賣被查到將會被彈劾。
他已經(jīng)被彈劾了很多次,現(xiàn)在從尚書降成右侍郎。
如果再被彈劾,他可能沒有臉留在盛京了。
昨天找了司若雪,本以為這個乖巧的女兒會幫自己,
但不知道司若雪從哪里知道他缺錢的事情,在加上殷雪晴事情,
司若雪根本不愿意拿錢出來,哭著臉說自己只是侍妾沒有錢,
司志才想了一晚上,才在春娘的勸說下,來求司夜云。
但他對司夜云從來都沒有多好,恐怕這次來也是空手而歸。
你來有什么事司夜云站在門口,冷凝的面上沒有多余神色,只看著他打量著。
可能缺錢缺的厲害,再加上屋漏偏逢連夜雨。
司志才短短幾日就蒼老了十歲,
看到司夜云時眼底也帶著一抹不易察覺最后的期盼,
云兒……爹今天找你,是想跟你道歉。司志才長長嘆了一聲,眼中充滿著后悔,聲音哽咽道,
爹知道以前對你很不好,讓你傷了心,爹也不求你原諒,
現(xiàn)在司府情況很不好,爹打算辭官歸隱,所以想在臨走前多看看你。
司夜云瞇了瞇眼睛看著他,這是覺得在司若雪那邊走嚴爹路線不行。
所以在這里走懷柔路線
可惜,這人千算萬算沒算到,
她壓根就不會同情他。
她眉梢微微上揚,目中詫異不多不少,壓著唇角翹起弧度問道,什么時候走
司志才見她的神色沒那么厭惡,心下一喜,
女人果然只要隨便哄哄就可以了,
他眼角有些濕潤,微側(cè)著身體假裝偷偷擦眼淚,擦完了才聲音沙啞道,就這幾天了,自從你娘走后,爹思念你娘過度,司府的錢財都被殷雪晴把持,在爹不知情時,府上竟然欠下一筆巨債,現(xiàn)在殷雪晴也死了,爹想回去陪你娘。
司夜云摸了摸右手上臨時帶上的戒指,悠悠說道,我娘的墳已經(jīng)遷走了,你去哪里陪我娘
司志才臉色瞬間一僵,他居然忘了這件事了。
轉(zhuǎn)瞬,他眼淚也落下來道,你娘遷墳的事情,爹也沒辦法,族長的話你也是親耳聽到的,我要是不聽他們的,我死后也要孤苦無依。
他哭的像鱷魚眼淚,
司夜云光是看一眼就覺得眼睛疼,偏過臉等人哭完了,才道,那你什么時候走
司志才二度僵硬了,他哭的這么傷心,孽女就一點都不心疼嗎
尤其是看到司夜云始終不變的神色,
他感覺十分棘手,大嘆一聲氣,道,爹準備明天就跟陛下請辭,后日就離開盛京,但是爹一旦離開,你可怎么辦沒有娘家的照應(yīng),你在靖王府會不會受欺負爹以前愧疚你太多,現(xiàn)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司夜云心里呵呵一聲,能眼睛都不眨將原身送出去陪葬,現(xiàn)在裝慈父。
遲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譏諷道,那你不用擔心,靖王對我比你好太多了,你死了我都不會在這里受委屈。
孽女居然詛咒自己死!
司志才感覺自己快要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