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陰暗的地下牢房中,角落里一只肥碩的老鼠正吱吱叫著,頂著一根雜草鉆進洞里不再出現(xiàn)。
銀鈴滿臉淚痕的蜷縮在角落里,她的懷中是傷口再度崩開的軒轅睿。
殷紅的血跡將她胸前衣服浸染透,她幾乎能感受到黏膩感。
摸著軒轅睿微涼的額頭,
嗚嗚——軒轅睿你別死,你別死,我爹用自己的命救了你,你千萬不能死。銀鈴拼命的搓熱手心想給他一點溫度。
昨晚要不是她想出去走走,她跟軒轅睿也不會被人綁走。
當(dāng)軒轅睿義無反顧擋在她身前時,她已經(jīng)沒有絲毫怨氣。
剩下的只有害怕。
她害怕軒轅睿因為她而死。
我沒……事,你……別……哭。軒轅睿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虛弱的聲音很輕,
即便銀鈴就在他唇邊,也險些聽不清楚他的話。
但僅僅這一句話,就讓銀鈴再次崩潰。
修長的指尖虛弱抬起,在她的臉龐上擦拭著小姑娘無助的淚水。
咳咳,我……不會有事的。軒轅睿虛弱的唇彎了彎,聲音很低的安慰她道,你姐姐很厲害,我們不會有事。
銀鈴淚如雨下,她抱緊了軒轅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才不相信軒轅睿的話。
軒轅睿這是傷上加傷,反反復(fù)復(fù)的傷勢,只會讓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脆弱,
而且她知道,軒轅睿這次崩開的傷是在心口,更加嚴重。
就算姐姐在這里,可能也會束手無策。
不準(zhǔn)說話!
門外罩著黑袍的男人聲音極冷呵斥著兩人,長鞭狠厲的抽在關(guān)押他們的牢房木門上,
清脆的聲響,讓銀鈴嚇得更加抱緊軒轅睿,防止他被打到。
黑袍男人見兩人都不再說話,才從牢房前離開,
莊園花園庭院中。
渾身煞氣男人正對著亭中一道身影匯報,陷阱已經(jīng)埋伏好,信也已經(jīng)送過去了。
今日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富鴻眉眼瞬間冷冽如冰,憤怒的火氣讓他抬手將石桌拍碎,轟的一聲,石塊四散零落在地上。
他們辛苦籌謀了多年。
竟然短短時間內(nèi),就被軒轅靖一而再毀掉。
這讓他們恨不得將軒轅靖扒皮拆骨,方才解恨!
富鴻發(fā)了一通火后,才稍微冷靜下來對男人問道,地牢中的兩人,先別弄死,等將軒轅靖兩人殺了后,讓他們頂罪。
這是郊外,如果沒有人頂罪,主子肯定還是會被懷疑。
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低調(diào),不能再引起陛下懷疑。
好,我會安排好。渾身煞氣男人聲音低沉說道,但他們手中似乎有神秘莫測手段,想殺他們恐怕不容易。
即便是全軍覆沒,也要將人殺了!
軒轅靖如果再留著,恐怕會有更大的隱患。
不如將人殺了最好!
……
申時末,這是信上約定的時間。
軒轅靖跟司夜云兩人沒有帶侍衛(wèi),獨自朝著安蘭山過去。
安蘭山另一邊還有一處隱蔽的小道,他們應(yīng)該從那里進出的。司夜云嘴唇嗡動,用內(nèi)力將聲音逼成線傳音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