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灑滿地的藥中毒藥氣息十分輕微,
但司夜云跟祝鶯都是大夫,常年接觸無數(shù)藥材,對這些藥味十分敏感,
祝鶯檢查了一下碗中殘余的藥液,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沒想到在自己院中居然還有人想害人,
娘這就去查是誰送來的藥。
說罷,她就離開了房間,方才屋頂上的聲音也得去查。
否則她不放心司夜云一人留在院中,
她沒有直接去找常昊,而是讓身邊的侍衛(wèi)先控制住院中所有人,再將廚房所有接觸過藥的人都控制住。
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這么大的動作自然引起別人的關(guān)注。
常止君神色淡然的聽著丫鬟稟告上來的話,腦海中驀然浮現(xiàn)出那個送藥小廝的背影,
那個小廝找到了嗎她問道,
那個小廝若是被祝鶯找到,定不會輕易放過的,
丫鬟回道,人的確是伙房的,但不知為何廚娘卻沒有讓他出現(xiàn)。
否則這次那小廝也會一并被帶過去。
常止君眉梢微微上揚,為何
難不成廚娘想一人擔下這個責任
要知道,爹極為寵愛祝鶯,廚娘擔下這個責任,自己定是逃脫不掉的。
除非那個小廝有問題。
去查查他的身份,是否又貓膩。常止君眸中閃過一抹興味,沒想到一石二鳥的事情還能無意中牽扯出別的事情。
萬一再牽扯點更多的,那就更加有趣了。
丫鬟忙下去查軒轅靖的身份。
彼時,
常昊也因為這件事十分震怒,他已經(jīng)再三警告過教中的人,不得用任何手段對付祝鶯,但現(xiàn)在卻仍然出了這種事情,
他比祝鶯的手段還要狠辣,但凡涉及到的人,亦或者只是看到的人全都抓了起來,
滿滿當當?shù)娜巳脊蛟谠褐?所有人都面如土色,低垂著臉不敢說話,
常昊即便帶著黑色面紗,氣勢也極為冷冽,令人膽寒,不敢與之對視,
說,誰下的手。
極為森冷的聲音仿若一張令人窒息的大網(wǎng)籠罩著在場所有人,
眾人心中陡然一寒,即便跪著腿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齒間輕輕打顫,恨不得早點抓到下手的人,也省的連累他們在這里受苦。
小菊臉色是最差的,她跪在最前面,肥胖的身體不住打著冷顫,顫顫巍巍道,
教主,奴婢……奴婢也不知情,奴婢也不知道為何藥會出事,奴婢真的不知情,求教主放過奴婢。
她收了何姨娘的錢,當然知道放進去的東西不是好東西,
可她也沒想到何姨娘居然那么狠,直接下了毒藥,
還被祝小姐發(fā)現(xiàn)了,
收錢的事情,她依舊不敢說出來,甚至此刻也暗恨自己為什么讓軒轅靖去送藥,要是換做別人她現(xiàn)在還能推脫別人在路上下毒,并非她所做。
但偏偏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導致現(xiàn)在她連一個背鍋的人都找不到。
不知情常昊漆黑的墨瞳底閃過一抹殺意,
廚房是小菊的地盤,若有人想悄無聲息過去定然不可能。
除非她故意放水,假裝看不見罷了,否則怎么可能連一個懷疑人選都沒有。
或許是太熟悉教主的性格,面色泛白的小菊牙齒打著顫,壯著膽子說道,可能,可能是壯生做的,晚上奴婢瞧見他鬼鬼祟祟出現(xiàn)在那里,但是問他來做什么,他慌張說沒什么,現(xiàn)在想想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