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踢我。蘇錦瀾環(huán)起雙臂,眼淚汪汪地找蘇母告狀。
可是以前蘇錦瀾就這樣踢她的,而且專挑蘇禾的胸前踢。
蘇錦瀾說她胸脯鼓鼓,模樣騷浪,要踢爛她。
蘇禾那時十三歲,剛剛發(fā)身子,痛得在地上直打滾,胸脯被踢得烏紫瘀血。
這對母女就是狠毒,折磨蘇禾就像在折磨一個家養(yǎng)的牲畜。
賤蹄子,你敢打瀾兒!蘇母頓時像瘋了一樣,朝蘇禾撲了過去。
秋韻和容玉見狀,連忙去攔,可蘇母竟像吃了瘋力丸一樣,兩個人都沒能攔住她,反而被她狠抓了幾把。
突然,一條長鞭凌空而來,如靈蛇一般卷住了蘇母的手腕,將蘇母高高地拋起。
蘇母圓潤的身體包裹在一件紫色的錦裙里,就像一條吃得過肥的大蛇,在半空中扭動嚎叫著,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魚缸里。
嘩啦啦……
水聲狂響一陣,蘇母一臉驚恐地從魚缸里爬了出來。
娘!蘇錦瀾終于回過神,跌跌撞撞地朝著魚缸沖了過去。
蘇禾往門邊看,只見裴琰手里握著一條鞭子,另一手抱了一只毛茸茸的奶白團子,披著一身金燦燦的光站在院門口。烏發(fā)之下,冷瞳如靜潭,不帶半點溫度地掃過了滿院子的人。
他不是說今天不回來
裴琰懶懶地掀了掀眸子,手一揮,把鞭子丟給了張酒陸。
原來是個人,我還以為有蟒蛇鉆了進來。他慢悠悠地說著,抬步走進了院子:都愣著干什么,還不把人摻出來。
蘇錦瀾原本被他嚇得七魂丟了六魄,聽他這么一說,又以為他確實是沒看清,于是趕緊招呼人去扶蘇母出來。
動作快點,把我的魚壓死了怎么辦裴琰走到藤椅前坐下,看著圍在魚缸前的人群冷聲催促道:我的魚若是死了,你們賠得起嗎
蘇錦瀾凄凄哀哀地看向裴琰,身子抖得像風里快折斷的白茶花:大人,小女蘇錦瀾,這是我母親,我們是來看二妹妹的。
裴琰把手里那團毛茸茸的東西放到腿上,長指在它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哦。
大人明鑒,我們是來看蘇禾的。可蘇禾她實在沒規(guī)矩,您瞧瞧我這臉。蘇母抹了把臉上的水,快步上前去給裴琰行禮,身為母親,我沒有教養(yǎng)好女兒,讓大人看笑話了。
確實是個笑話。裴琰眸子輕抬,視線在蘇母臉上停了一瞬,笑了起來。
他竟然笑了!
裴琰笑起來原來這么好看。
蘇錦瀾看著他,有些怔然。
這般有顏有勢的男人,怎么會寵愛蘇禾
禾兒,你可知錯,既來了大人這里,就當好好侍奉大人,怎敢如此對待大人。蘇母見裴琰笑,立馬上前去推了蘇禾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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