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寒在結束了調研工作之后便回到了英國,他用兩天的時間做了一份詳細完整的評估報告發(fā)給了國內那家公司的老總,然后便跟云箏著手收拾行李準備回國。
只是他們誰也沒想到,回國的那天出了意外。
唐明朗送他們去了機場,唐明朗幫忙推著行李從停車場到機場大廳,江敬寒則是走在云箏身旁小心翼翼護著她。
到了如今八個月的月份,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走路或者做別的事越來越不太方便了,江敬寒每每看著她都覺得心疼。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多,他怕別人擠到她碰到她,所以一直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地護著。
他們往機場大廳走的時候,江敬寒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憑借他這么多年做律師的敏銳直覺,果然,他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車搖下了車窗,一盞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點石火光之間,江敬寒一把摟過了云箏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她。
他后背中了一槍,但卻牢牢護住了云箏,在對方有可能第二槍還開過來的時候,忍痛扶著云箏彎腰躲到了柱子后面。
好在槍擊聲讓機場的保安迅速行動了開來,對方見無法再繼續(xù)傷害到江敬寒跟云箏,便駕車瘋狂逃走。
被江敬寒護在柱子后面的云箏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法接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從小到大,她沒經歷過這樣的事件,在國內的大環(huán)境下,也不可能有這種可怕恐怖的事情發(fā)生。
江總,您怎么樣直到唐明朗焦急地沖過來查看她身旁江敬寒的傷,她才回過神來。
然而她一轉眼就看到了江敬寒渾身全是血,臉色也慘白一片。
江敬寒!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你、你還好嗎
死不了。江敬寒艱難地撐著自己說了一句,云箏哭的愈發(fā)大聲了。
那廂唐明朗已經撥打了救護車,同時也報了警。
云箏哭的快要喘不上氣來了,她渾身都是抖的,尤其看著江敬寒的臉色越來越白,云箏胸口一陣難以喻的驚懼讓她哭的更大聲了。
最恨江敬寒的時候,她也沒想過他死。
她只是不想再見到他了而已,可還是希望他能好好地活著。
可現(xiàn)在——
江敬寒努力握住了她的手,在這樣的時刻也不忘為自己爭取著:如果我活下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好。云箏想都沒想地就給出了答案,而得到她回答的江敬寒也艱難勾了勾唇角,隨后便松了握住她的手,昏迷了過去。
江敬寒!云箏剛哭著說完這一句,小腹忽然一陣疼痛。
這種疼痛讓她心慌,因為很顯然她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動了胎氣,而在這個月份動了胎氣是很危險的。
云箏疼到額頭冒汗,就那樣抱著自己的小腹絕望地想著,如果她就這樣失去了孩子,再失去了江敬寒,那她往后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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