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遠接到阮東銘父母求見他的消息時還微微有些吃驚,他自然知道江敬寒最近在對付阮東銘的父母,但他以為阮東銘的父母會力挺自己的兒子,跟江敬寒還有他們死磕到底,畢竟阮東銘是他們的親兒子。
但他沒想到阮東銘的父母回來求見他,從傳話的人那里他得知,阮東銘父母想求和,不想再被繼續(xù)惡意針對了,還說他們已經(jīng)跟阮東銘劃清了界限。
傅廷遠考慮之后,同意了見他們。
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傅廷遠見到了形容憔悴的阮東銘父母。
阮父眼眶里都是紅血絲,他看著傅廷遠誠懇地說:我們已經(jīng)跟那個逆子斷絕了關(guān)系,也斷了對他的所有經(jīng)濟援助,從此往后我們跟他橋歸橋路歸路,所以我們想請你幫我們跟江總那兒說說話。
我們公司有那么多員工要吃飯過日子生活,一下子將我們打進了地獄里,他們怎么辦
若是針對我們,怎樣都可以,養(yǎng)不教,父之過,我們愿意承受教養(yǎng)了這樣一個兒子的代價,可公司員工是無辜的啊,他們好多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老員工,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失去工作……
阮父說道最后都要老淚縱橫了:我也沒想到這個逆子這樣偏執(zhí),我以為云小姐跟他都不在一個國家讀書了,時間和距離就讓他放棄了,結(jié)果——
阮父重重嘆了一口氣,再也說不下去了。
傅廷遠淡淡道:敬寒對你們的公司出手,也不過是想教訓教訓他,想讓他收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跟他溝通過
阮母眼淚掉了下來:我們聯(lián)系過他了,我們能不找他嗎可他、可他一點都不為我們考慮,還怪我們不支持他。
他如果做的是正八經(jīng)的事,我們能不支持嗎我們砸鍋賣鐵也會支持的,可他做這種事,還要我們賠上一切,我們后半生要怎么過
阮父阮母的態(tài)度讓傅廷遠微微挑了挑眉,他倒是不知道阮東銘的父母三觀還算正,就是不知道怎么把阮東銘給養(yǎng)成了這幅樣子。
你們的態(tài)度我會轉(zhuǎn)告。傅廷遠給出回復,至于江敬寒那里怎么做,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阮父苦苦哀求:傅總,我知道您跟江總關(guān)系好,能不能麻煩您勸勸江總,讓他手下留情。
傅廷遠嗤笑一聲:知道你們的兒子是怎么跟江敬寒說的嗎
他說他就是故意刺激云箏,好讓她出事,從而讓她肚子里的那個江敬寒的孩子保不住。
傅廷遠說到這里的時候視線落在了阮母身上:阮夫人,您也是懷過孕的人,應(yīng)該知道云箏如今這個月份,一旦她出事,嚴重的話會一尸兩命!
阮母的臉色驟然一陣蒼白,腿軟到直打哆嗦。
她以為阮東銘不過是搞些小動作給江敬寒添堵,卻沒想到做的是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如果云箏跟孩子真的出了事,那他就是殺人啊!
阮父也滿臉震驚,以至于血壓再次蹭蹭升高,捂著胸口好一會兒都喘不上氣來。
傅廷遠自然看穿了他們內(nèi)心的想法,于是又說:如果他只是小打小鬧,江敬寒不會理他,更不會出手對付你們,但他現(xiàn)在要傷害的是敬寒最愛的女人和孩子,換做你們,你們能忍
阮母失聲痛哭了起來:我們是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勸也勸過了,如今也跟他斷絕關(guān)系了,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們打拼了大半輩子,不想后半生落到顛沛流離的地步啊,傅總,求您幫我們說幾句好話吧。
傅廷遠還是那句話:我只能說我會轉(zhuǎn)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