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寒心情很復(fù)雜,可還是給唐明朗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去不了公司,讓他帶著文件到家里來。
江敬寒知道,過去那四年的婚姻生活讓云箏很不快樂,他將她圈得很緊很緊,以至于她對跟同學(xué)們之間的交集生活全然沒了興趣。
因為他總是不希望她跟別人有太多的接觸,尤其那些年輕帥氣的小男生,所以每次她學(xué)?;蛘甙嗉売惺裁椿顒?他都強(qiáng)行要參加。
而他的身份和地位,一出現(xiàn)就會引起轟動,一引起轟動就會惹得別人對她指手畫腳流蜚語,久而久之,她便與世隔絕地不參加任何活動了。
她能跟同學(xué)們?nèi)谌胍黄?是件好事。
江敬寒這樣安慰著自己,然后邊帶著女兒邊處理好了工作。
可他嘴上雖然說著讓云箏玩的開心了,可心里還是擔(dān)心著她的安全問題,這里畢竟是異國他鄉(xiāng),他很擔(dān)心她遇上棘手的事情,很擔(dān)心她被欺負(fù)、被傷害……
于是他過一會兒就給小姑娘發(fā)信息詢問:到哪兒了
玩的還好嗎
有問題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大約什么時候回來有沒有定
然而他發(fā)出去的每一條信息都石沉大海,小姑娘一個字都沒回他。
無奈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給人家打電話,明知道會被嫌棄,還是想問問她還不好。
電話過了很久才被接通,一接通江敬寒就聽到那端傳來的歡笑聲,隨后才是云箏的聲音響了起來:江先生,有事嗎
江先生
這個生分的稱呼讓江敬寒覺得有些刺耳,不過他還沒等說什么,就聽電話那端有人問云箏:誰的電話啊怎么挑這個時候打來不知道你正玩著嗎
一個朋友。小姑娘這樣輕笑著回了同學(xué)一句。
那同學(xué)又笑嘻嘻地問:什么朋友啊怎么還這么神秘兮兮的不會是男朋友吧
不是,普通朋友而已。
小姑娘回完同學(xué)之后又壓低聲音問他:找我有事嗎
江敬寒一時只覺得心里無比苦澀,普通朋友江先生
可這份苦又是他自己找來的,他也只能認(rèn)了。
他喃喃問:玩的還好嗎
挺好的,很開心。小姑娘的語氣聽起來就很不錯,以至于江敬寒只覺得自己心里更苦了。
那你玩吧,注意安全。他也只能這樣交代著。
他話音剛落下,那端小姑娘就切斷了電話,很顯然忙著玩兒去了,江敬寒長長吁了一口氣,這種操心擔(dān)心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一抬眼看到小床里安靜睡著的女兒,他只覺得頭更疼了,這兒還有一個長大后也要他操心的小主兒呢。
這可是他心尖兒上的寶貝,不知道日后她會找個什么樣的男人來給他添堵。
真的是一想胸口就堵得慌的那種,因為他覺得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配得上他的寶貝女兒。
晚上七點,云箏已經(jīng)在回去的車上了。
她還以為能接到江敬寒一遍又一遍的催促電話呢,沒想到給她打電話來的是唐明朗,云箏挑了挑眉,接起了這通電話。
唐明朗在電話里笑著問她:云小姐,您現(xiàn)在到哪兒了我在火車站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