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魚有些不解地看向許太平。
    “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這腳下有動(dòng)靜?!?
    許太平說話時(shí)依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的大殿。
    “動(dòng)靜?”
    段小魚皺起了眉,不過她在仔細(xì)感應(yīng)了一下之后,忽然面色微變。
    “好像真有動(dòng)靜,而且好像是那大殿的方向……”
    她滿臉驚異地低聲道。
    “退后點(diǎn)、退后點(diǎn)。”
    許太平催促了兩聲。
    “哦?!?
    段小魚本能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全然把自己要去跟那慕容松拼命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后。
    “轟!——”
    還沒等兩人退后幾步,一道猛烈的震顫聲忽然從腳底下傳來。
    緊跟著,一條布滿了吸盤的巨大黑色觸手,忽然從那大殿廢墟底下破土而出,同時(shí)一股帶著荒古之氣的邪意氣息從地底噴涌而出。
    “唰!……”
    殘破大殿內(nèi)躲藏著的那些弟子,甚至沒能發(fā)出一聲慘叫,就被那觸手的吸盤吸了上去,直接化作一團(tuán)團(tuán)血肉被吸入其中。
    “錚!”
    陡然反應(yīng)過來的慕容松,一把祭出了自己的飛劍,全力刺向了那條觸須。
    “砰!”
    可那觸須僅僅只是輕輕一甩,就將那飛劍“轟”的一聲直接拍碎。
    這一幕看得許太平心頭一顫。
    鳳棲殿底下這頭荒獸的力量,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想象。
    “金甲神將,助我!”
    就在此時(shí),那慕容松忽然大喝一聲拋出了一道符箓。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一頭身軀足有大殿高的金甲神將從天而降,一柄大刀直接劈砍在了那荒獸觸手之上。
    更關(guān)鍵的是,那頭荒獸的觸手,竟是被砍開了一道口子。
    “這是什么品階的神將符,居然能擊傷荒獸!”
    許太平心頭駭然。
    九府排名前幾宗門的底蘊(yùn),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rèn)知。
    不過這金甲神將明顯有些后繼無力,一刀之后整個(gè)身子隨之黯淡了下去,被那荒獸的觸手一把捆住,身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散。
    “急急如風(fēng)!”
    而這時(shí),那慕容松忽然又大喝一聲,拋出了一道符箓,隨即一道猛烈的罡風(fēng)將他身體卷起,隨后只聽“轟”的一聲,其身形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
    “天階風(fēng)遁符!”
    看到這一幕的段小魚驚呼出聲。
    “居然還是被這惡賊給逃了!”
    她有些不甘心地用力一跺腳。
    “是啊,還以為能來個(gè)兩敗俱傷呢?!?
    許太平有些遺憾道。
    “轟!”
    就在這時(shí),那金甲神將的虛影,被那荒獸的觸手捆得爆裂開來。
    隨后荒獸的另一只觸手,更是“砰”的一聲,也從地底伸出。
    它似是感應(yīng)到了許太平他們的氣息一般,長(zhǎng)長(zhǎng)的觸手猛然朝著許太平他們這邊一拍,“砰”的一聲,直接將地面拍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唰!”
    見狀許太平當(dāng)即身形一閃,眨眼間便飛掠出了幾十丈。
    此時(shí)不溜更待何時(shí)?
    不過讓他有些驚訝的是,那段小魚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逃跑的速度居然絲毫不慢于他。
    “你不是不想活了嗎,怎么還跑得那么快?!?
    許太平一臉驚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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