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匆匆糾纏,今天才在燈光下看清。
她穿了一身旗袍,腰身不過盈盈一握,月白色的緞面,巧妙勾勒出纖秾合度的身形,被綰起的長發(fā)只用了一根發(fā)簪。
本就精致立體的五官,帶著江南煙雨的朦朧感,很是溫婉動人。
對面坐著的男子長相一般,正眉飛色舞地吹噓著,幾次試圖靠近。
靳宴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外間,鄒國明鋪墊了半天,終于發(fā)現(xiàn)時寧的臉有些紅了。
他覺得時機不錯了,就把手放在了時寧手背上。
時寧一驚,抽回手,“你干什么?”
“寧寧,做我女朋友吧?我知道你有事求我,你放心,你的事我一定給你辦好?!?
鄒國明說著,還要伸手來拉她。
時寧氣急,“抱歉,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跟你相親的?!?
她拿起包就打算走,“賬我結(jié)過了,你慢用……”
鄒國明攔住她,有些不敢置信。
“時寧!你敢拒絕我?!”
周圍不少人都看了過來,時寧只覺得尷尬。
她想讓鄒國明小聲點,不料,鄒國明卻十分氣憤。
“裝什么貞潔烈女!還以為自己是當年經(jīng)管系的系花呢!你讓周治學玩了三年,還被他甩了,不嫌棄你就不錯了!”
時寧臉色煞白。
她不想再糾纏,試圖從另一側(cè)繞開他。
兩人動作太大,牽扯到桌布,邊沿的菜盤掀翻,整個倒在了旗袍上。
服務(wù)員也被吸引過來了。
鄒國明還不想讓步,一把將時寧抓住。
時寧奮力掙脫,腳下卻一個踉蹌,往后退了好幾步。
直到后背撞上一堵胸膛堪堪才穩(wěn)住。
男人扶住了她的身體,力道適中。
經(jīng)理匆匆趕到,見靳宴在場,二話不說就站在時寧這邊,讓人請鄒國明出去。
鄒國明還在嚷嚷。
時寧只覺丟人,尤其還是在靳宴面前。
靳宴輕拍了下她的手臂。
男人淡淡道:“先上樓,把衣服換了。”
本想拒絕,話到嘴邊,見周圍人還在看,時寧只能點頭,跟著他離開。
餐廳樓上就是本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五星級酒店,靳宴在這里顯然有固定的房間。
前一晚才發(fā)生過關(guān)系,此刻跟著他上樓,時寧心里咚咚地跳。
進了套房,她腳步遲疑。
靳宴站在客廳里,往她的方向看過來。
他的目光平靜幽深,片刻后才說:“里面有浴室,你可以隨便用?!?
身上滑膩膩的,大概是倒在衣服上的湯汁浸透了布料。
站在華麗精致的地毯上,時寧都覺得是玷污了地毯,更何況,靳宴還看著她。
她慌亂地點了下頭,踩著高跟鞋進了浴室。
關(guān)上門,避開那道難以忽略的視線,不由松了口氣。
可下一秒,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僵在了原地。
原本雅致的旗袍,上半身還完好無損,下半部分已經(jīng)被湯汁徹底浸潤的淺色布料,此刻緊貼著小腹往下,印出無比清晰的輪廓,乍一看和沒穿什么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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