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不這么認(rèn)為。
她已經(jīng)是靳宴的囊中之物,靳宴根本不需要她的感激。
見她沉默,周治學(xué)咽下喉間干澀,“寧寧,他真的不愛你?!?
時寧聽得煩躁。
有些事,她心知肚明,但不需要別人一遍遍提醒。
“靳宴愛不愛我,我根本不在乎?!彼鏌o表情,眼神卻堅毅,“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我們之間,各取所需?!?
“……”
“靳宴用他的權(quán)力告訴我,愛不愛的,根本不重要。你對我說過無數(shù)遍‘我愛你’,最后不也一樣棄我而去?”
時寧面露嘲諷,冷聲道:“他沒說過愛我,但給了我安定,給了我錢,這些就夠了?!?
說這些話時,她胸口壓抑,就好像被一團(tuán)冷氣凝住了。她既是說給周治學(xué)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告誡自己,不要再輕易把心交給任何人。
靳宴再好,都不是她的愛人。
周治學(xué)半晌沒找回聲音。
走到這里,他才覺得,自己和時寧之間已經(jīng)面目全非。
他緊緊握住手,就像是要抓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偏執(zhí)地對時寧道:“寧寧,我不會放棄你?!?
時寧只覺得疲憊。
她舒了口氣,說:“隨你怎么辦?我今天跟你說清楚,以后,咱們一刀兩斷,別再去醫(yī)院打擾我外婆。否則,我會報警處理?!?
說罷,她沒看周治學(xué)心酸的眼神,果斷地起身離開。
咖啡廳二樓,欄桿處。
年輕男子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嘖嘖兩聲,把正在拍攝的手機(jī)按了暫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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