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抽噎著,又往他懷里靠了靠。
房間里沉寂下來,不知過去多久。
時寧無聲地松了手,往后躺去。
靳宴這回沒攔她,他去擰了一條熱毛巾,給她擦了擦臉,然后去把襯衫換了,這才在她身后躺下。
他伸出手臂那一刻,時寧慢慢轉過了身,靠進了他懷里,就像一只被拋棄過的小貓,可憐地尋求一點點溫暖。
靳宴把人攏住,一下一下地拍她的后背。
“乖,睡吧。”
“嗯……”
她呢喃一聲,脆弱得令人不忍。
靳宴頭疼得厲害,卻不敢閉眼,守著她睡著了,神經(jīng)才敢放松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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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被綁架后的心理障礙,是醒來兩三天之后才有的。
她開始有些草木皆兵,對人的警惕性也明顯拉高,同樣的,對熟悉的人,她也更加依賴。
一連好幾天,靳宴基本都守著她。
“她這么黏你,那是對你愛得太深了。”應承禹感慨。
傅荔站在一旁,單腳踩著座椅系鞋帶,“那也不一定,她現(xiàn)在每天雷打不動,到點了就去看梁赫野呢?!?
靳宴:“……”
應承禹挑眉,他往不遠處看。
時寧正進進出出病房,像倉鼠一樣,往食物保溫箱里囤東西,那是她等會兒去看梁赫野要帶上的,據(jù)說梁赫野能自主進食了,那小子點名要吃餛飩。
應承禹嘖了聲,“挨過刀的情分吶……”
傅荔捧哏:“反正換做是我,有個男人為我挨了刀,我秒秒鐘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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