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奔馳一閃而過,牽動一陣瀟灑的風(fēng)。
靳宴站在路邊,嘴角扯出一個冷笑的弧度。
卸磨殺驢。
好。
挺好。
她當(dāng)他感受不到嗎?從簽合同第二天開始,她就開始跟訓(xùn)練小動物脫敏似的,減少見他的次數(shù),熱情度也逐級遞減,到了昨晚,人直接不露臉了。
大清早的,就喂他吃了一把車尾氣。
他拉著臉回了房間,腦子里閃過很多方式,要她知道點厲害,可念頭每次剛轉(zhuǎn)出來,就被他扼殺了。
他總給她找借口,或許,是她太忙了。
剛創(chuàng)業(yè),哪能總繞著他轉(zhuǎn)悠。
午餐時,她那小助理登場,一連給他道歉,說:“我們梁總上午有點急事,沒能陪同您逛逛,您多擔(dān)待。”
靳宴心里不爽散了大半,面色冷淡,瞥了眼助理。
“出什么事了?”
“也沒什么事?!敝硇α诵Γ熬褪橇嚎偟哪信笥鸦貒?,梁總?cè)ソ恿??!?
唰!
話音剛落,小助理就感覺背后一陣涼意,肉眼看著靳宴那張臉陡變,漆黑眸里,閃過不敢置信,然后都沉淀成了森森寒意。
男人抬眸,唇瓣掀動,一字一頓,“她去做什么了?”
“去……去接男朋友了?!?
小助理都要哭了。
她就知道,這活兒要命。
她瞄著靳宴的臉,不敢再發(fā)出任何動靜,見靳宴沒問她,她試探著腳底抹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