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難聽,但是這兩個字卻讓一直忍著沒有掉眼淚的阮羲和鼻尖一酸:誒,我在,別怕,我在,我來救你了。
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這次,換我來保護你,我一定會把你活著帶回去。
阮羲和拉住他的手:抓緊我的手,我拉你上來。
傅修不敢置信了好久,才相信眼前人真的是他的小姑娘,真的,真的,真的是她!
傅修!阮羲和見他沒有動,有些著急又喊了一聲。
傅修想伸手,可是因為保持太久這個動作,肌肉都已經(jīng)麻痹了,他動不了。
動,動不了。他每開口說一個字都困難的不行。
只叫阮羲和瞧得更加心疼。
她起身,去拿上岸的麻繩,打了活扣套圈,扔出去,套在傅修身上。
廢了很大的勁才把他從水里拖上來。
半托著他,把他弄進艙里。
阮阮。
我在。
傅修笑了一下,下一刻阮羲和便覺得身上一沉,他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身上。
精神松懈下來,便徹底陷入了昏迷。
傅修的身體被泡的發(fā)白,右腿有些扭曲,阮羲和摸上去,果然腿骨錯位了,他悶哼一聲。
她心疼這個男人,但是現(xiàn)在最該做的是幫他把衣服換掉,然后正骨。
扒著木板太久他的虎口都是模糊的血肉。
衣服和傷口糊到了一塊。
阮羲和直接用剪刀給他把衣服剪掉了。
后背有一大塊灼燒。
她用酒精一點點為他消毒,以銀針麻痹痛感,倒上消炎藥以后,纏上紗布。
正骨很疼,但是他已經(jīng)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她不動手,他的腿以后可能就要留下病根了。
俯身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握著他的腿,手法干脆利索。
??!
傅修是生生被疼醒的,即使阮羲和已經(jīng)為他扎了麻穴,但是正骨的疼痛仍然難以想象。
忍忍,不疼了,不疼了,傅修乖。她狠著心不顧他的掙扎將骨頭接正。
跪伏在他床邊,用手帕擦掉他額間冒出的細汗:傅修乖,不疼了,不疼了。
他握緊了她的手,嘴唇慘白。
阮阮,我疼。
那我親親你,親親你就不疼了。她小心翼翼地吻他唇瓣,無關(guān)愛.欲。
只是單純的心疼罷了。
乖乖的,你睡一會,我?guī)慊丶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