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靈就是見不得汪柔那副小人得志,咄咄逼人的樣子。
她直接替葉佳禾懟道:關你什么事
真不好意思,我也是買來送給景墨的。
汪柔欣賞著葉佳禾難堪的臉色,道:哦,不,現(xiàn)在應該說,是送給我孩子的爸爸了。葉小姐,我勸你別白費心思了。每年的生日,景墨都是和我一起度過的。他早就說過,只在乎我的禮物。你好好想想,他收過你的禮物嗎
葉佳禾臉色越發(fā)尷尬,心臟密密麻麻的像是被針扎了一樣。
她索性對柜姐道:這對扣子我不要了,給她吧。
說完,她拉著夏靈,逃一般的離開了這家店。
夏靈快氣死了,她指著那家店罵道:不就是個小三懷了個私生子嗎有什么好炫耀的
葉佳禾低垂的睫毛掩住了眸子里的悲傷,低低地說:至少,她還有個孩子。而我,什么都沒有。
夏靈心疼的望著她,道:我早就提醒過你,離了就離了,就不要再重蹈覆轍了?,F(xiàn)在,你又陷進去了!那你說,這個禮物,咱們到底選不選了
不選了,我想親自給他做一個生日蛋糕。
葉佳禾似乎想通了,她勉強笑了笑,道:往年我做的生日蛋糕,他一次都沒有吃過。這次,是我最后一次為他做這個了。
……
與此同時,汪柔買完了禮物,便讓護工送她去陸氏。
陸景墨剛開完會回辦公室,便發(fā)現(xiàn)汪柔在等他。
他微微意外,問:你怎么來了
汪柔溫婉一笑,道:你不來看我和寶寶,我們只好來看你了。
陸景墨蹙了蹙眉,解釋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說了我爺爺病重,我最近都要陪他。
那爺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汪柔佯裝關心的問:他好點兒了嗎
陸景墨微微嘆息,道:還是老樣子。
汪柔心想著,老東西可真能撐,怎么還不死呢
可她表面上卻是一副惋惜的樣子,道:哎,爺爺?shù)拿婵?。我看你最近照顧?也消瘦了不少,我真的好心疼。
我沒事,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操心,就好了。陸景墨淡淡的說:我還要工作,你先回去吧。
汪柔刻意忽略了陸景墨冷淡的神色,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我知道,因為爺爺?shù)氖虑?你每天都不開心。但是,你的生日快到了,一年只有一次的。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還有餐廳我也定好了。
陸景墨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有什么難之隱。
可是,面對這樣熱情的汪柔,他欲又止。
而汪柔撫了撫肚子,道:今年你的生日與往常又不一樣了,畢竟,現(xiàn)在是我和寶寶一起給你慶生了呢!
陸景墨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勉強。
汪柔拼命帶他回憶著過去,悠悠地說:你還記得嗎去年這個時候,你還對我說,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光明正大的牽著手在街上什么時候,你才可以叫我一聲‘陸太太’
柔兒,不要再提過去了。
陸景墨冷聲打斷她,道:我們都已經不是過去的我們。人,總是要向前,向未來看的。
汪柔裝作聽到不懂的樣子,笑瞇瞇的說:我的未來,也有你。我和寶寶的未來,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陸景墨只覺得心情十分壓抑。
汪柔不依不饒的問:今年的生日還是和往年一樣吧不管你平時多忙,這天的時間,一定要空下來給我哦。
陸景墨做不到隱瞞,索性實話實說道:今年我已經答應了爺爺,這個生日會跟他一起過。
汪柔眸底劃過一絲異樣,隨即,可憐兮兮的問:真的只有爺爺嗎你們祖孫二人一起過,是不是太孤單了
陸景墨頓了頓,道:還有葉佳禾。
汪柔的心狠狠一沉,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捏緊。
她就知道,這女人又回到了陸景墨身邊。
葉佳禾就像是她的噩夢,只要她在的地方,自己終究得不到幸福。
汪柔恨得咬牙切齒,可偏偏不能在陸景墨面前表現(xiàn)出來。
她只能淚水盈盈的說:景墨,從我們認識以來,每年的生日,都是我們?yōu)楸舜诉^的。今年,你真的這么狠心,留我一個人嗎
說到這兒,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試探著說:不然,我也過去,跟你們一起吧我覺得,爺爺現(xiàn)在病得那么重,說不定覺得我懷孕是一件喜事,是一個安慰呢。
陸景墨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道:這件事,我們不是早就討論過了嗎你不能出現(xiàn)在老爺子面前,因為,他絕對容不下你。
汪柔嫉妒的火越燒越旺。
所以,自己懷著孩子都沒有資格出現(xiàn)在路老爺子面前。
而葉佳禾一個離了婚的,不下蛋的雞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前夫的恩惠
汪柔能看得出,陸景墨心意已決,他這次生日,不會再跟她一起過了。
從陸景墨辦公室出來,汪柔忍不住落下淚來。
為什么,人會變得這么快
去年,他們還是那么甜蜜,他承諾過,他會給她陸太太的位置,他要讓她永遠陪在她身邊。
可為什么現(xiàn)在,她再也從他眼里看不到愛
葉佳禾!
全都是葉佳禾!
汪柔實在無法接受,陸景墨對她的感情,仿佛已經消耗殆盡,就快走到頭兒了。
在陸景墨生日的前一天,她終于忍無可忍,再也按捺不住那顆嫉妒而扭曲的心。
……
心外科。
護士走到辦公室門口喊了一嗓子:葉佳禾,有人找!
葉佳禾出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汪柔坐在輪椅上,正等著她。
她本想轉身離開,不跟她多一句廢話。
可汪柔的輪椅已經攔在了她面前,并不準備讓她從這兒過。
汪柔的表情有些扭曲,陰森森的看著她,道:放心,我只是有幾句話想問你,并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生怕外面人多口雜,葉佳禾與她一起來到了樓梯間。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道:你只有五分鐘。五分鐘一到,我就回去工作。有什么話,就快說吧!
盡管汪柔十分平靜,可眸底淬上的冷戾,足以令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