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靈嘆了口氣,道:那個案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停滯階段,官方那邊都陷入了僵局,好像是牽扯到了大人物。
鄭雋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我聽說了,我沒有催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注意這個案子的動向,一旦有進展,要立刻跟進。不過,好像這個案子司沉也有參與,你叮囑他小心點,這里面,不知道要牽扯進多少人,多少事呢!
夏靈忽然有點搞不懂了,總覺得,這時候的鄭雋跟昨晚的那個,像兩個人似的。
不過,現(xiàn)在鄭雋的每句話,都很專業(yè),也很到位。
夏靈鄭重地點點頭,道:鄭總監(jiān),我會盡力把這兩個case做好的。
好,我相信你。
鄭雋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笑了笑,道:對了,昨晚你走后,司沉只是跟我喝酒來著,沒做別的不該做的事。
夏靈猛地一愣,臉紅的發(fā)燙,無比尷尬。
不知道鄭雋突然說這個干嘛
等她回過神兒來,鄭雋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夏靈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輕輕舒了口氣。
隨即,她還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坐在電腦前,開始認真研究起了白氏集團的傷亡案。
查閱了資料之后,夏靈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個白氏該不會就是白雅慧家的公司吧
所以……
慕司沉昧著良心幫白氏打這個官司,是看在未婚妻白雅慧的面子上
夏靈有點煩躁,她強迫自己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專心把精力放在這個項目上。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她終于把白氏工地傷亡案的前因后果,和涉及的重要人物整理清楚了。
下午,她便帶著七七,去了受害者的家里。
這里是一個偏僻的農(nóng)村,家徒四壁。
得知夏靈是知名雜志社的新聞記者,受害者家屬如同見到了救星,當時就哭了出來。
記者大人,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
他們都是普通老百姓,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終于有了個人替他們發(fā)聲,他們早已感激涕零。
夏靈趕緊扶起了傷亡者的母親和父親。
死亡的工人叫小明,才二十歲,他的父母也不過就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可頭發(fā)卻全白了,眼角的紋路更顯滄桑。
夏靈心里不禁難受起來,七七更是心疼的都快哭了。
受害者的父親哭訴道:白氏這些王八蛋,實在是太壞了!明明是他們安全措施不到位,可他們把責(zé)任推得干干凈凈,只愿意賠給我們二十萬??蓱z小明她媳婦兒剛生了孩子,我們也就小明這一個娃?,F(xiàn)在人說沒有就沒有了,你說,這要我們哪里說理去
受害者的母親幾乎崩潰的說:關(guān)鍵是他們白氏還反告我們訛詐和誹謗。他們……他們請的那個律師,聽說是海城最有名的律師。他們是真的要逼死我們?。?
夏靈努力的安撫道:你們先別著急,慢慢說,我們肯定會如實報道的。
就這樣,受害者的父親母親,還有很多親戚,你一句我一句的。
夏靈聽得十分窒息。
畢竟,這個年輕的生命只有二十歲,現(xiàn)在還剩下一個妻子和嗷嗷待哺的孩子。
這樣的家庭,當真是絕望。
一小時后,夏靈把需要的信息都采集好之后,給了他們一張名片。
這個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以后你們有任何新的消息,可以聯(lián)系我。
夏靈嘆了口氣,道:對于小明的事,我也感到很難過,希望你們節(jié)哀。如果有能幫助到你們的地方,我一定盡力相助。
小明的家屬對她千恩萬謝,一直送他們到了村口。
上了車后,七七的眼睛紅紅的,一直都在嘆氣。
哎,我以前還覺得慕律師這人吧,挺不錯的。七七低著頭,默默的說:可今天這事兒,我覺得慕律師也太不地道了!這家人太可憐了,這種昧著良心的錢,怎么也賺呢
夏靈心里也十分郁悶,不過,她還是不想把慕司沉當成那種冷血的人。
畢竟,慕司沉也不缺這點錢。
他所接手的案子,全都是別人求上門的。
因此,夏靈淡淡地說:七七,你還記得你剛進雜志社的時候,主編說過什么嗎我們是新聞記者,我們所做的,是要如實的、客觀的報道新聞。什么叫客觀就是不參雜個人感情。
七七嘀咕道:沒想到夏姐你還挺護食兒的!
你……
夏靈被她噎住了,只好解釋道:這跟護食沒有關(guān)系。
七七郁悶的撅著嘴,道:其實,這慕律師要是路人甲、路人乙,我倒也覺得沒啥。關(guān)鍵是他不是你的……哎,你說他要是真這么冷血,以后會不會對你也這么冷血呀
夏靈一愣,慕司沉的冷血,她似乎早就領(lǐng)教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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