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天眼中淚光閃爍,哽咽著道:靈靈,爸爸為你驕傲。可是……爸爸真的擔心你的安危。江家那些人,全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我知道他們的德行和手段。但是我做新聞記者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堅信,邪不勝正。
夏靈握著父親的手,安撫道:爸,你支持我,好不好當年,你被江震天指使,害死了慕司沉的爸爸。這樣的時候,我們不能再逃避了,我們總要為他做些什么,至少,不能讓他一個人去沖鋒陷陣。對嗎
夏東天痛哭流涕地說:靈靈啊,爸爸真是慚愧!老天對我還是不錯的,讓我擁有你這樣一個善良又充滿正義感的孩子。好,爸爸支持你,要是江家那些人敢對你不利,爸爸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跟他們同歸于盡!
夏靈連忙勸阻道:您別沖動,還沒到那一步呢。放心吧,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你啊,就好好在家呆著,跟方姨好好的,其他的事,交給我們做。
夏東天忽然一愣,隨即,尷尬地說:我和你方姨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是瞎子。夏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倆整天在一起,你對她好,他也對你好,我怎么會看不出來
夏東天一把年紀了,忽然露出一抹難為情的靦腆,道:本來,我跟你方姨還在考慮,這件事兒怎么跟你說。既然你知道了,那……那也好。
夏靈微微松了口氣,道:您為了我,二十多年都沒有找個伴兒,現(xiàn)在老了,有個對您好,知冷知熱的人,我覺得挺放心的。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江柏林的電話。
夏靈臉色瞬間一變,拿著電話,去了房間接。
靈靈,我去你們雜志社想看看你的情況,他們說你今天沒有上班。江柏林語氣關切,讓人聽不出虛偽,是不是昨天送你回去之后,哪里又不舒服了還是馮家人在你身上動了什么手腳夏靈淡淡地說:我沒事的,只是這兩天發(fā)生的事,讓我心里很亂,所以請了半天假在休息,調整一下心情。
江柏林像是松了口氣似的,道:這就好。對了,我去你家看看你吧。畢竟,我們倆在一起之后,我還沒有拜見過長輩。
夏靈瞬間就想拒絕,畢竟,她是知道,江家對夏東天的陰影有多大。
夏東天哪怕聽見江家人的名字,都嚇得魂不守舍。
她想,江柏林是清楚他的父親都做過些什么的
可為什么即便如此,他還是要來呢
靈靈,你在聽我說話嗎江柏林出聲提醒。
夏靈只能裝作對當年的事一無所知的樣子,更不能表現(xiàn)出對他的厭惡和抗拒。
她道:正好我爸爸在家,那你過來吧。
跟江柏林通完話,夏靈立刻跑下樓去。
夏東天正在看報紙,見她急匆匆地下來,他笑瞇瞇地道: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在家亂跑。
夏靈到他身邊坐下,嚴肅地看著他,道:爸,一會兒江柏林要過來。
什……什么
果然,夏東天大驚失色,像是看見鬼似的。
他搖著頭,道:現(xiàn)在,江震天老了,江家所有事應該都是江柏林在管。他肯定知道他父親當年做下的事!
夏靈安撫著夏東天,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敢在我們眾目睽睽之下對您怎樣。您見到他之后,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但是千萬不要表露出來心虛和對他的敵意。您就告訴自己,江柏林什么都不知道,這只是您跟他父親之間的恩怨。
夏東天深深嘆了口氣,道:我聽佳禾說,你跟他……哎,我想到你整天與狼共舞,我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
在夏靈一遍一遍的勸說下,夏東天終于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等待著江柏林的到來。
后來,夏靈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夏東天耳邊說了幾句話。
夏東天鄭重地點點頭,道:放心吧!爸絕不給你拖后腿,肯定完成任務!
半小時后,江柏林就過來了。
男人西裝革履,身后的保鏢和助理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門。
夏東天只能忍著心里的懼怕,像是老丈人看女婿似的,客套道:哎呀,我也是剛才才聽靈靈這丫頭說,江總要過來。我們這還什么都沒準備,您倒是大包小包的送禮物,我們哪里好意思收
江柏林溫文爾雅地笑了笑,道:伯父客氣了。常聽靈靈提起您,早就該過來拜訪的。您不用跟我客氣,叫我‘柏林’就好。
快坐快坐!
夏東天招呼著他,心想著幸虧是江震天的兒子過來,要是江震天親自來了,他得嚇得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