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他有些僵硬,她閉上眼,朝他的嘴唇親去。
卻是親錯了位置,只啄到了他的嘴角。
她哀嘆一聲,躺回了床榻上,沒親到。
話音剛落,她忽地眼前一黑,男人重重地壓了上來,兩片溫?zé)岬拇桨晗嘤|。
他起初是溫柔,只在表面淺嘗,她欲求不滿地呢喃一聲,主動探出丁香小舌。
他被舔得怔愣一瞬,腦中名為理智的弦斷裂,而后不再克制,主動索取。
唇齒間,似要將她吞吃入腹。
沈桑寧被吻地喘不上氣,又悶又熱,身子又濕又軟,嗯……
突然一只手探入被褥中,在她腰際游移,摩挲著,癢癢的。
她呢喃道:好熱。
于是慢慢將被子掀開,想將褻衣都脫光光。
別動。壓在被褥上的男人,突然停了動作。
沈桑寧難受道:我想脫掉,不脫掉,怎么做嘛不做,怎么留后嘛
聞,他將她的被褥遮蓋嚴(yán)實,忽而與她隔開距離,摸摸她滾燙的額頭,聲音低啞道——
你喝醉了,不宜做此事。
沈桑寧怎么肯,那你親我干嘛!
他輕咳一聲,起來吃點東西。
說著,讓人煮了餛飩,給她扶起來吃了幾口。
沈桑寧沒什么感覺,醉呼呼的,吃東西也沒什么感覺。
不過肚子里暖暖的,很快就睡著了。
*
滴酒未沾的裴如衍,耳朵的粉紅色在回到書房后,才慢慢褪回原本膚色。
留后他忽地響起沈桑寧的說辭。
倒是個新鮮的說法。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快死了。
雖是這樣想,他的眼底眉梢卻都覆上了笑意,提筆在宣紙上,平心靜氣地練起字來。
一筆一劃,珍之重之。
白紙之上,落下的筆墨,赫然形成一個央字。
裴如衍望著這字,嘴角勾起,心情愈發(fā)愉悅。
正此時,陳書拿著小玉瓶進(jìn)入書房,看見裴如衍時將玉瓶背過身后,干笑一聲——
世子,您沒歇在少夫人那里啊
裴如衍被打擾有些不爽,有什么話,直說。
陳書悻悻地將玉瓶拿出來,大夫那邊驗出來了,這哪里是什么降火的藥,分明是……上火的藥!
上火裴如衍一時沒想進(jìn)去。
陳書尷尬點頭,春藥。
春藥,什么用途,不而喻。
裴如衍剛剛還沉溺的臉色驀然沉了下來,知道了。
他聯(lián)想起,前陣子寧侯的突然發(fā)情,恐怕也是這藥物的緣故。
難怪那天,妻子說要培養(yǎng)感情,要喂他喝蓮子羹。
現(xiàn)在想來,都能說通了。
她根本是假心假意,所以才連他對蓮子過敏,都沒打聽過。
那么今晚所說的一點點喜歡,又究竟,是真是假。
裴如衍提筆的手半舉著,墨水滴落在央字上,壞了字,污了紙。
他討厭算計。
世子,這藥……陳書請示道。
裴如衍簡意賅,放下,出去。
他面色冷冽地接過玉瓶,攥緊瓶身,冷笑一聲。
原本這藥,是該要用在他身上的……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