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帶孩子的方式?!贝缶帽A家徽f:“在電話里組長你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我想象中的出人頭地應(yīng)該是在街頭用刀子和傷疤換來的?!?
“老派的黑道作風(fēng)。”長谷川義隆搖頭:“現(xiàn)在的年頭不像以前了,你在街上掏刀子,不出五分鐘警視廳的人就會來找你,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年輕人們甚至都不會再覺得拼勇斗狠的黑道有前途了?,F(xiàn)在大家都普法懂法,上過大學(xué)念過書,開一家關(guān)東煮的小店一個月都能收入25萬円,行情變了,年輕人都不愿意加入黑道了,新生血液變少導(dǎo)致很多組里都面臨著無人可招無人可用的局面?!?
“這么嚴(yán)重嗎?”大久保良一有些意外。
“就連你也是我在新宿街頭上撿到的,如果不是你失手偷到了犬山家干部的身上,你會踏上這條不歸路嗎?”長谷川義隆問。
“踏上這條路我不后悔,如果不是組長,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還在偷東西或者拉皮條。”大久保良一說。
“可別人不是這么想的,現(xiàn)在黑道事業(yè)日益低迷,我聽說的不少黑道會社里的老人苦于招收不到年輕成員,實(shí)在沒辦法就去自學(xué)了電腦,戴著老花鏡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戳著鍵盤,在招聘網(wǎng)上張貼會社招收新成員的帖子?!遍L谷川義隆苦笑。
“這可真是...”大久保良一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過這也僅限于本家統(tǒng)御的那些小型會社罷了,缺人這種事情暫時還缺不到本家頭上,有大家長帶領(lǐng),這些年本家可一直都蒸蒸日上啊?!遍L谷川義隆搖頭圓了一下場面:“這些喪氣話還是少說的好,家族里的老人們可不愛聽?!?
“那說回原來的話題吧,那個本部來的16歲的孩子?!贝缶帽A家稽c(diǎn)頭。
“那個16歲的孩子,別看他比你小很多,他能在家族里引起這么大的騷動其實(shí)并不奇怪,他有這個資本和實(shí)力。”長谷川義隆說。
“一個16歲的孩子有什么實(shí)力和資本?”大久保良一不懂:“本部以前來的那些人不也照樣被執(zhí)行局的人虐待嗎?我聽說上一個來日本的本部專員還被他們拍了裸照留作紀(jì)念...”
“有這回事?”長谷川義隆挑眉:“男的女的?”
“男的?!?
“哦?!遍L谷川義隆眉毛松了下來。
“但拍他裸照的人是女的?!?
長谷川義隆又皺起了眉頭,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起來近年家族對本部態(tài)度的指導(dǎo)方針的確出了一些問題,大概這才導(dǎo)致了這次的外賓訪問吧...”
“組長你的意思是...”大久保良一好像明白了什么。
“想到了,別問。猜到了,別說?!遍L谷川義隆搖頭面目嚴(yán)肅了起來:“這些事情在一會兒的聚會上會有人主動挑出來的,現(xiàn)在還由不得我們私下去討論,你的具體任務(wù)犬山家主會親自下達(dá)。”
“嗨!”大久保良一垂首。
也正是此時,街道上奔馳車隊(duì)緩緩?fù)A讼聛淼诌_(dá)了目的地,在路邊一座黑水晶似地建筑高高佇立,在所有建筑群落中別樹一幟,巨大的霓虹招牌閃耀著照亮夜幕的光輝,‘玉藻前俱樂部’幾個大字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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