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對夏天,是真的發(fā)自內心的欣賞。
云依依對顧岑璽,同樣也很欣賞。
旁邊的教官和兩個男學生不知道云依依替顧岑璽和夏天擋樹枝的事情,自然沒有聽懂顧岑璽和云依依的話。
但顧岑璽和云依依心里很明白。
顧岑璽最厭惡的就是糾纏不清的恩恩怨怨。
就像江薇陵,因為她在大火中救過她一命,江薇陵幾乎一遇到事情,就開口閉口說她是顧岑璽的救命恩人。
顧岑璽想快刀斬亂麻,和云依依劃清關系。
他走在四個人的最前面:"現(xiàn)在天還沒亮,我在前面給你們帶路。"
多一個人幫忙總是好事,尤其是能力王者顧岑璽,四個人都沒有拒絕。
顧岑璽拿著手電筒,走在前面開路。
他之前勘測過上山和下山的所有道路,知道有一條通往山下的捷徑小路。
在顧岑璽的帶領下,五個人順利抵達了山下的醫(yī)療室。
醫(yī)生對云依依的傷處進行了仔細而專業(yè)的處理。
"小姑娘你這砸的很嚴重??!"
"背上那么多劃傷,會留疤的哦!"
"真是可惜了你這一身的好皮膚!"
云依依趴在病床上,因為背上的疼痛,哼哼唧唧地慘叫著。
她嘴上說:"沒事,我不怕疼,也不怕留疤。"
醫(yī)生憐惜地看著她:"哪有女孩子不怕疼不怕留疤的,小姑娘你真是堅強,也怪可憐的。"
顧岑璽、一名教官、另外兩個男孩子在醫(yī)療室外面,聽到了醫(yī)生的話。
兩個男孩子作為云依依的好朋友,為云依依打抱不平。
"依依大美女也太慘了吧,平白無故被樹枝砸中,真是太可憐了!"
"一個女孩子又是流血又是留疤的,依依那么愛美,一定會心里很難受的。"
其中一個男孩子知道云依依喜歡顧岑璽的事情,于是走到顧岑璽身旁,說:
"顧教官,你進醫(yī)療室里面安慰安慰依依,有你陪著她,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顧岑璽朝著那個男孩子睨過去,眼神凌厲如冰:"你不知道處理背上的傷口需要把衣服掀上去嗎,你覺得我現(xiàn)在進去合適嗎"
顧岑璽本來就身姿高大,他厲聲說話時氣場更是威嚴,壓迫感很強。
男孩子站在顧岑璽身旁,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不敢再說話了。
四個人在醫(yī)療室外靜靜地等著。
等云依依處理完傷口,野外實踐她是不能繼續(xù)參加了,需要在山下休養(yǎng)幾天。
醫(yī)生問醫(yī)療室的四個男人:"你們誰有空在這陪著依依幫忙照顧下女孩子。"
顧岑璽不語。
新聞系的教官看向那兩個男學生:"我有工作在身,還需要繼續(xù)帶領學生野外實踐,不方便待在這里,你們兩個看看能不能待在這陪著依依"
兩個男孩子紛紛看向顧岑璽。
顧岑璽當然明白他們兩個的意圖。
他們兩個還真是云依依的好朋友,一直在撮合云依依和顧岑璽。
顧岑璽面對這兩個男學生,當然是毫不客氣地拒絕:"你們是聽不到你們教官的話還是沒腦子教官有工作在身,不方便待在這里。"
"我是舞蹈學院的教官,負責的是舞蹈學院學生們的安全,我不會待在這里。"
兩個男學生撮合云依依和顧岑璽的愿望破滅了。
最后,其中一個男學生留下照顧云依依。
顧岑璽和另外兩個人往山上返回。
顧岑璽走后,那個留下來的男學生坐在云依依身邊,和她抱怨。
"依依,真不知道你看上顧岑璽什么了,看他那個冷血無情的樣子,連照顧你都不肯!"
云依依趴在病床上,抬頭看著那個男同學,反問他:"顧岑璽為什么要留下來照顧我"
男同學:"你受傷了?。∷鳛橐粋€男人,難道不該照顧你嗎!"
云依依笑說:"他又不是我爸,為什么要留下來照顧我。"
男同學呆愣。
云依依是一個很有自己價值觀和世界觀的人,對待事情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和主見。
"我可不是那種愛道德綁架別人的女孩子,別人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這世界上沒有什么理所當然的事,更不要死纏爛打,道德綁架別人的好心,因為這樣做,只會顯得自己很廉價。"
"所以顧岑璽不幫我,我也不會怪他。"
在云依依看來,以身擋樹枝是她自愿做的事情,又不是顧岑璽逼她做的,她當然不能怪顧岑璽。
而且,說不定在顧岑璽看來,他還嫌棄她多管閑事。
男同學聽著云依依的話,不知道該說什么。
云依依朝他擺手:"我渴了,哥們,麻煩你去幫我倒杯水喝。"
男同學起身去幫她倒水。
另一邊。
顧岑璽還沒有抵達舞蹈學院營地的時候,天就已經完全亮了。
夏天早早就起床了,因為一直沒看到顧岑璽,她就站在營地入口處不停地張望。
蔣雯拿著一手拿著一個金燦燦的窩窩頭,從旁邊躥到夏天身邊:"天姐,等誰呢"
夏天將眼神從營地外收回來:"我誰也沒等。"
蔣雯張嘴咬了一口窩窩頭:"看你那一臉小媳婦盼望丈夫回家的樣子,還誰都沒等,肯定在等顧教官。"
夏天剛要張嘴說話,蔣雯:"別否認!否認就是承認!"
夏天不說話了。
蔣雯把手里的窩窩頭遞給夏天:"大早上的,請你吃粗糧,我在里面夾了肉沫,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