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伯可否先見見他,考驗考驗,若是他還算合薛伯伯的心意,薛伯伯再考慮收徒之事?!?
“可若是薛伯伯看他不順眼,隨時可以趕他走。這樣行嗎?”
長樂語氣平靜,目中信心十足。
薛廖遠看著長樂,看到她眼中的信心,反倒是被勾起了一點興趣,“你這么有信心,我反倒是想見見他,看看他為何能讓你這么有信心,覺得我有極大的可能會收下他當徒弟了。”
“薛伯伯見了便知?!遍L樂微笑,“三日后我便領他來見您?!?
“行吧,到時候你帶人過來便是。”薛廖遠點頭同意,看在長樂的面子上第一次松了絕不收徒的口。
“長安侯夫人的病呢?你當真不管?”
“盛都那么多大夫,大夫都管不了,我也不會醫(yī)術(shù),我能管什么呢。”長樂端起茶杯喝丫鬟送上來驅(qū)寒的姜茶。
他們剛吃了魚生,就得喝點姜茶驅(qū)驅(qū)寒。
“跟我裝起傻來了?”薛廖遠沒好氣的扔給長樂一個白眼,“你若是開口讓我去給長安侯夫人治病,我勉勉強強也能走一趟?!?
“薛伯伯不愿意去治自然有薛伯伯不愿意去的道理,就算薛伯伯愿意為我破例,我也不能勉強薛伯伯。”
“不過薛伯伯如果當真愿意去一趟的話,我倒是可以借此賺上一大筆?!?
長樂笑的有點賊,“到時我與薛伯伯平分如何?”
“若只是純賺銀子,你肯定不會愿意,說吧,你想從長安侯府拿什么?”薛廖遠沒有那么好糊弄,看出了長樂另有打算。
“薛伯伯英明。”被看穿了長樂也沒尷尬,坦然道:“我原本就在想著怎么尋個由頭把我祖父祖母為我準備的嫁妝拿回來,如今戚飛柔病了求到了您這兒來,想來也是病的不輕,其他大夫看了也沒治好。”
“若是您愿意幫我,那我就能借此拿回屬于我的嫁妝?!?
“不過我也不想薛伯伯為難,所以便沒提。嫁妝我再尋其他由頭拿回來也一樣?!?
薛廖遠沉了臉,“長安侯夫婦如今已糊涂到這種地步,連老侯爺和老夫人為你準備的嫁妝他們也要克扣了?”
“他們克扣你的嫁妝用來做什么?該不會是拿去貼補養(yǎng)女吧?”
戚飛柔連祖父祖母為長樂準備的及笄禮服都能因為花芷瑜多看了一眼,說了句喜歡就拿給花芷瑜,那拿祖父祖母為長樂準備的嫁妝給花芷瑜以后當嫁妝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這絕對是戚飛柔能干得出來的事情。
長樂垂眸,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他們倒是想,但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祖父祖母為我準備的嫁妝,他們?nèi)羰歉覄?,我就敢燒了長安侯府?!?
“讓我不好過,那他們也別好過!我就是他們的報應?!?
“哈哈哈哈,對,就該這樣。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毖α芜h痛快拍板,“長樂,你去長安侯府跟他們談,談好了來叫我,我去給長安侯夫人治病?!?
“對了,你把這個藥帶去下到長安侯夫人喝的水里或是飯食里,等藥效發(fā)作了你再跟她談。”
“人嘛,只有在最絕望的時候才是最好談條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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