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伯?!?
長樂道謝,趕牛車的大叔跳下來,幫著她將人扶著放平到車上,長樂也跟著坐到牛車上。
坐下的一瞬間,長樂的身子軟的險些趴下去。
“姑娘,你還好嗎?”大叔回頭擔心的詢問。
長樂扯扯嘴角,“沒事。謝謝大伯。”
大叔也不再多問,趕著牛車往前。
長樂暗中握緊匕首,看著牛車沿著守城兵士指的路線往前,最后停在一家掛著妙手仁心招牌的醫(yī)館前停下,才暗暗松了握著匕首的手指。
長樂如此警惕,全因為這一天一夜的經(jīng)歷。
醫(yī)館確實還沒開門,大叔幫著長樂將人搬下來,長樂取下腰間的玉佩作為酬謝,大叔不收,笑呵呵的走了。
長樂看了一眼奚十七的情況,上前猛砸醫(yī)館的大門。
她知道,這樣的醫(yī)館,即便沒開門的時候沒有大夫,也有守館的藥童或者經(jīng)驗不足的新手大夫。
奚十七是受傷引起的發(fā)熱,不管是藥童還是新手大夫,至少是懂得怎么用藥退熱的。
這是行醫(yī)的基礎(chǔ)。
“誰?。酷t(yī)館還沒到開門的時候呢?!?
“大夫,求求你救人!”
醫(yī)館的門很快就被打開,一個年輕人快步走出來,看到躺在門口的衛(wèi)承宣,連忙道:“快!快將他帶進來?!?
“多謝大夫?!遍L樂立刻去拖人,年輕人一看馬上上前幫忙,一人抬肩膀,一人抬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抬進了醫(yī)館。
年輕人趕忙替衛(wèi)承宣診治,“他這是受傷引起的高熱,我先替他退熱,再替他處理傷口。”
外傷看著嚴重,但比起內(nèi)里的病癥而要好處理很多。
醫(yī)館里這個時候也沒有打下手的藥童,長樂只能充當了藥童的角色,在一旁幫忙。
“怎么還戴著面具?!蹦贻p的大夫說著就伸手摘了衛(wèi)承宣臉上戴著的面具。
長樂知道奚十七在意他被燒毀的臉,原本想阻止,但想著反正他現(xiàn)在昏迷著也不知道,面具戴著確實妨礙大夫為他處理額頭上的傷。
大不了等傷處理好了再給他戴回去。
長樂已經(jīng)打算好了,但看著揭掉面具露出的面容時瞬間就怔住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揭掉面具的奚十七竟然會是衛(wèi)承宣。
年輕的大夫忙著處理傷員的傷勢,根本沒有注意到長樂的神色變化,頭也沒回的伸手,“帕子?!彼瘸醪降那謇硪幌聜?,再對傷口進行進一步的處理。
長樂回神,連忙遞了帕子上前。
趴在床上,臉朝外歪著的衛(wèi)承宣透著病色,長樂的心緒一時有些復雜。
奚十七竟然就是衛(wèi)承宣,他為什么見了她要故意隱瞞身份呢?
在有其他人的時候可以理解為他身上有要事要辦,不方便泄露身份,那只有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呢?
他為什么也沒有坦身份?
還有先前的那些試探。
奚十七作為暗衛(wèi)試探,長樂不會太在意,可如今奚十七就是衛(wèi)承宣,衛(wèi)承宣故意隱瞞身份的試探,她做不到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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