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準(zhǔn)備了幾日,將其他幾條線路交給了孫掌柜等人去拓展,而她自己選擇了南下的一條路。
她突然對衛(wèi)承宣的母妃有很大的好奇,很想知道那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女子,才能讓圣文皇帝至死不渝的愛了一輩子。
她記得當(dāng)初在漫花莊的時候衛(wèi)承宣提到過,他的母妃在入宮之前與宋金銀的娘是極要好的朋友。
宋家在南邊,她打算辦事的同時去找宋金銀,看看能不能見一見他的娘,打聽一下跟衛(wèi)承宣母妃有關(guān)的事情。
“長樂,你這一走怕是沒有兩三個月不會回來了,我怎么辦???”馮琳瑯扁著嘴,抱著長樂不撒手。
“不是還有長翎嘛。”長樂這一趟出去,如果要盯著地窖的落成,還要把冰塊儲存夠的話,能趕在除夕前回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算了,還是不說了。
要是說了,琳瑯肯定得哭。
“長樂姐姐,出門在外,你萬事都要當(dāng)心。我們會想你的?!敝荛L翎送上自己這幾天熬夜趕制出來的幾對護膝,“南邊水汽重,不比盛都,會更加濕冷一些,你出門戴著護膝,免得寒風(fēng)灌進骨頭里去?!?
“謝謝長翎?!?
“我什么都沒準(zhǔn)備。長樂,你看我把自己送給你怎么樣?你把我一塊兒帶走吧?!瘪T琳瑯?biāo)Y嚒?
長樂好笑,“別鬧,我要是把你帶走了,你爹娘和哥哥們豈不是要追來把我攔住?!?
馮琳瑯撇嘴,她也知道她不可能跟著長樂出去,更何況這段時日她爹一直在讓她相看,根本不可能放她離開盛都。
瑞王妃送上一個包袱,“長樂,這是娘給你做的幾件披風(fēng),防水的。我聽說南邊多陰雨,你帶著這個出門的時候披上一件,會好一些。”
“謝謝娘?!?
“姐姐,這是我做的一些藥,有外傷的,也有治風(fēng)寒的,還有美容養(yǎng)顏的,這幾個瓶子里裝的還是毒藥,你都帶著?!?
“萬一遇見欺負(fù)你的人,你就藥死他?!?
莊霽宴把自己做的一堆藥一股腦的全塞給長樂,凜冬和菊冬在一旁接了眾人送的東西。
旁邊幾名背著書簍書生從他們身邊走過,往他們這邊看了兩眼,然后交了路引和入城稅進了城。
“這些都是今年來盛都參加科考的學(xué)子吧,過段時日就要開考了。”
“聽說皇上這次準(zhǔn)備自己做主考官,那這些學(xué)子考上的可都是天子門生?!比鹜蹂?。
長樂聞?wù)艘幌?,忽然明白了圣文皇帝為什么明知道那個宮女是殺手也依舊故意讓她靠近刺殺他了。
朝中官員以往大多是世家舉薦,雖有科舉但真正從科舉中走進朝堂的官員并不多,衛(wèi)承宣肅清官場,清除了一大批世家官員,朝中正是缺乏可用之才的時候。
圣文皇帝就是要衛(wèi)承宣在科舉舉行之前登基,如此一來衛(wèi)承宣才能在科舉之中親自選上一批只忠心于他的官員。
衛(wèi)承宣顯然也明白了圣文皇帝的良苦用心,因此親自監(jiān)考。
都說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yuǎn)。
圣文皇帝對衛(wèi)承宣,又何嘗不是抱著這樣的情感,而這還只是因為衛(wèi)承宣是他心愛之人的孩子。
長樂越發(fā)對衛(wèi)承宣的母妃感到好奇了。
奚玉瑾,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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