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們有緣無份,各自一方,只怕楚黎川這輩子都不會再對誰說出“愛”這個字了。
她確實很高興,有幸聽到他說“愛她”。
楚蔓可走了后,顧若妍推門進來。
倆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妍妍,我應(yīng)該回去嗎?”恩寧問。
顧若妍偏頭看著她,“恩恩,你在怕什么?”
“我怕......”
恩寧閉上眼睛,不想說話了。
顧若妍嘆口氣,“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怕回去后,會忍不住想起,你和池安從小無父無母是拜楚家所賜,你怕會忍不住怨恨!怕你們之間的感情變了味道?!?
“也害怕,回去做豪門貴婦,對不起池安從小到大吃的苦,怕他在心里怨怪你,自私地只顧自己幸福,忘卻父母的仇怨?!?
恩寧側(cè)身摟住顧若妍,埋在被子里,甕聲甕氣說,“最了解我的人,只有你?!?
顧若妍輕輕拍了拍恩寧,“我和池安聊過,你知道他怎么說嗎?他說,只要是你的選擇,他都支持你!你若怨恨楚家人,他便怨恨,你若原諒,他便原諒!只要你過得舒心順?biāo)?,他怎樣都好?!?
“恩恩,池安比你想象的豁達寬容!何況上一代的恩怨,和你老公沒有關(guān)系!你們都是無辜的。”
楚蔓可從顧若妍的房間出去后,徑直走出酒店。
她想出去透透氣。
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忽覺身后有人跟著她,猛地回頭,卻是什么都沒有。
她加快腳步走了一段,又感覺有人跟著。
這一次,她沒有回頭,而是閃身進入旁邊的巷子。
等了一會,果然有一個穿著黑色沖鋒衣,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從巷口路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