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百啊,不夠花?!卑壮旯室馓е骂W逗他。
蘭波低聲哄他:“先可憐、將就。”
“好,那我先可憐將就一下?!卑壮晷ζ饋?,抓住蘭波的手腕貼到唇邊,在他指間薄薄的蹼上親了一下。
指間的蹼布滿毛細血管和細小的神經,因此觸覺非常敏感,被alpha溫涼的嘴唇碰了碰,接觸的那一小塊蹼就變紅了。
蘭波的身體像被觸碰到什么開關了一樣忽然停滯下來,無意識地a了一聲,不自覺地從腺體中泄漏出些微柔軟的信息素。
omega無意中漏出的這一點信息素對alpha而簡直是在勾火兒,白楚年幾乎在被這一點信息素接觸到腺體的第一秒就有了反應。
茶水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剛剛抱文件的omega有些冒失地探頭進來:“國際監(jiān)獄的警員過來交接檔案了,你整理好了嗎?”
蘭波回頭看了一眼單人沙發(fā),alpha已經不在了,茶水間里只剩他自己一個人,只有挨著沙發(fā)的窗口是打開的。
“en?!碧m波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水,跟著那個omega出了茶水間。
白楚年單手懸空掛在茶水間窗外的陽臺底下,聽見關門的響聲后才輕身翻了回來,短褲中間的布料頂起來一大塊。
他蹲下來,翻手機讓自己和老二都冷靜一下。剛剛趁著蘭波接水的工夫偷拍了一張照片,稍微有些模糊,但能看清omega被幾縷金色亂發(fā)遮住的側臉,從側面看他的鼻尖又小又翹,頸肩和鎖骨也瘦削得不像話,雖然不像其他omega那么嬌弱纖細,但也得多吃一點。
他把這張照片發(fā)給聯盟技術部的特工同事。
段揚很快回復:“收到,調查哪方面?!?
白楚年:“把圖p清楚一點,不要瘦臉,他很瘦了?!?
段揚:“?黑客從不p圖。”
白楚年:“也不要加濾鏡。”
蘭波出了茶水間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聽說國際監(jiān)獄派人過來交接檔案,蘭波剛好負責的就是這一批檔案,作為負責人,必須要出面交接簽字,于是起身去了檔案館。
推開檔案館會議室的門,里面坐著一位身穿警服,戴肩章的烏鴉omega,一雙嫵媚鳳眼,眼角點綴一顆淚痣。
渡墨起身打招呼,見到進來交接的人時愣了愣,客氣伸出去握手的手僵在半空:“蘭波?”
蘭波挑起眉,尾巴卷著沙發(fā)扶手坐下,目光略過了渡墨伸來的手,單手托腮斜坐在沙發(fā)上。
明明渡墨的警銜比蘭波高出幾個檔次,但在這條人魚自帶的天然的氣場壓迫下,渡墨不自覺坐正了身子。
蘭波小幅度翹了一下尾尖,示意渡墨可以開始說了。
“好吧?!倍赡贸錾霞壪掳l(fā)的批準文件出示給蘭波,“我知道omega聯盟警署在過去五年間抓獲了幾個恐怖分子,身上都帶有飛鳥刺青,是恐怖組織紅喉鳥的成員,我需要調他們幾個的檔案?!?
蘭波微微側頭聆聽,他需要在頭腦里多反應一會兒才能理解對方的意思,但在渡墨的角度看來,那條坐姿高貴的人魚用深沉的眼神注視著他,仿佛要把他整個人撕開,把每一塊內臟都拿出來撫摸一遍。
那人魚忽然直起身子坐了起來,渡墨不免本能后退,蹭到沙發(fā)最遠的角落。
蘭波依靠電力懸浮到檔案架前,不知在用什么方式搜索編號,片刻后分別從幾個不同的區(qū)域找到檔案夾,用虹膜解鎖后,一本一本慢悠悠地拿到手上,放到渡墨面前。
“這么快。”渡墨驚訝地拿起檔案翻看首頁,“都不需要電腦搜索的嗎?”
蘭波搖頭。他并不會用電腦。
渡墨把檔案裝進包里,原本起身想走,想起什么事情后又耐著性子坐回原位:“你沒什么想問我的嗎?關于……之前的考試?”
事后渡墨思考過,他死于蛇女目的眼睛這件事就是白楚年的計劃之一,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可疑,所以被別的隊伍懷疑也不奇怪。
蘭波不置可否,靜靜地把手肘搭在沙發(fā)扶手上,偶爾無聊地翹一下尾巴尖,等著渡墨把話說完。其實他才不在乎,在給渡墨找檔案的幾分鐘里他看了好幾眼掛鐘,在心里計算距離下班還有多長時間。
“我是國際重刑監(jiān)獄的警員,在atwl考試前夜,我們的計算機受到了超級黑客的攻擊,黑客發(fā)來一封郵件,說他已經破解109研究所的數據庫,將會把這些有用的情報和數據扔進atwl考試系統里,把109研究所的罪行全部披露到大眾面前,有資歷和經驗去調查這件事的前輩們大多年紀不小了,只有我還沒超過考試的年齡限制,所以我混了進去,就是為了收集這位黑客所說的109研究所的罪行證據?!?
“不過現在看來那位黑客也沒有做得很成功?!倍赡z憾地嘆了口氣,“109研究所坐落在無人管轄的邊境,明明做著違背人倫的殘忍實驗來牟取暴利,卻沒人能制裁他們,如今披露出的這些東西只是冰山一角,根本不足以撼動他們?!?
“但黑客在郵件里說,他們不會放棄的,這只是個開始。嗯……我姑且期待一下?!?
“對了,聽說你們這里最近發(fā)生了一起連環(huán)失蹤案,我也關注了一下案情,比起無聊的恐怖襲擊和綁架刺殺之類的東西,這個案子非常有趣……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向我們求助……嗯我不是說你們沒有處理這件案子的能力,我是說我對三棱錐小屋很感興趣,雖然這是你們的管轄范圍,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進去看看?!?
蘭波點了點頭。
其實根本沒聽懂。
墻上掛鐘顯示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蘭波迅速拿起筆在渡墨的文件上簽了字:lanbo,然后起身走了。
渡墨看著文件底下輕描淡寫的幾個字母,再抬頭看看蘭波離開檔案館的背影,無奈捏了捏眉心:“這種態(tài)度居然沒有人投訴他?!?
蘭波背著背包,用魚尾支撐著身體站在打卡機前,在墻上鐘表的時間從下午五點二十九分跨越到五點半的最后一秒,打卡成功。
科室的其他同事受到了驚嚇,在他們這兒沒有人能準時下班,不加班到半夜都屬于偷懶。
蘭波回頭看了一眼同事們,抬起尾尖,接觸到打卡機上,一股強電流注入機器,幫整棟大樓的同事都打了下班卡,然后背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