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叔把手機拿到手里,半睡半醒地交代白楚年:“你賬戶都封了,免得有人查到你頭上,過兩天也就解封了,零花錢明兒我讓助理送過去,再半夜打電話聊閑我給你腿打斷,就這樣,掛了?!?
“噢?!卑壮暄雒嫣傻?,比起之前的焦慮現(xiàn)在放松了些,望著天花板在沙發(fā)上躺了一會兒,然后爬起來,踩著拖鞋慢悠悠溜達到臥室,找到墻壁上第二列第三行壁紙花紋,把手掌按在了花紋上。
花紋逐格亮起,在白楚年手掌下出現(xiàn)一面掃描屏,掃描指紋顯示綠色確認通過,整面臥室墻從下向上無聲地平移升起。
墻壁后建有一個約十平方米的空間,各種型號手槍、步槍、微沖、狙擊步槍、射手步槍、高精狙,整齊掛滿四面武器架。中間的防彈玻璃柜底層放置著rpg、榴彈發(fā)射器、火焰噴射器,中間上鎖的是從低倍到高倍和具有不同功能的瞄準鏡,最上一層則是各國有名的部隊裝備的軍刀匕首冷兵器。
玻璃柜臺面上戳著一個木質(zhì)相框,相框上沒有一點塵土。照片是白楚年剛進入聯(lián)盟特工組的時候拍的,會長仰起頭給他佩戴代表認同特工身份的金色自由鳥勛章,那天剛好錦叔也在,所以照片里是他們?nèi)齻€人。
白楚年挑了一把德國hk417射手步槍,倚靠在玻璃柜前裝配件填子彈,因為會長只允許他帶一把槍,選既能遠程架狙又能全自動射擊的槍械比較實用。
紅楓山坐落在鄰市,乘車大約需要兩個小時,說是山,但其實僅是一個地勢稍高的丘陵地區(qū),因長滿四季長紅的楓樹而得名,而且這座山并不在郊外,而在市區(qū)偏西南的位置,周圍的建筑也并非鄉(xiāng)村野地,高壓電線桿林立,一些污染較大的工廠幾乎都被安置在附近,整座山平時被噪音和濃煙籠罩,以至于有人在此施工造了一座小屋都沒幾個注意到,除了工廠的員工們,但他們都沒當回事。
“前一陣子來了好幾輛挖掘機,還以為是來取土的材料商呢?!比藗兌歼@么說,“過一陣再去看,地上就多了個金字塔似的小屋?!?
這時才凌晨四點,天色還十分昏暗,正是人們最困倦和放松警惕的時間,烏云籠罩在頭頂,小雨淅淅瀝瀝已經(jīng)下了一夜。
蘭波坐在高壓電線上,魚尾纏繞在電線上保持平衡,垂眸俯視著建造在兩個丘陵之間的三棱錐小屋。金發(fā)貼在頰邊滴水,水滴順著下巴滴到魚尾上,這樣的天氣反而讓蘭波很舒適。
這座三棱錐小屋和金字塔有那么點異曲同工之處,金字塔是四棱錐,用磚堆砌而成,而這座小屋的外部被富有科技感的太陽能電池板完全覆蓋,從外部看去只有一個簡單的門口,看起來和普通的森林獵人小屋相差不大。
由于連環(huán)失蹤案的發(fā)生,小屋四周都被拉起了警戒線,但由于警力不足,還沒等到聯(lián)盟警署派來的警員,看守小屋的警員就擅自離開了,警戒線附近一個人都沒有。
漆黑的樹林中突然有個光點閃了一下,很快就熄滅了,似乎是手電筒的燈光。
蘭波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光線,松開魚尾,讓身體自然墜落,在落地的一瞬間用電磁無聲地托住身體,順著地上堆的廢舊鋼材滑了過去。
幾個身穿迷彩短袖,外套防彈背心的alpha正在拖著一具穿警服的尸體往積水坑里埋,血跡拖了一路,但很快被雨水沖散了。
很少有暴徒敢明目張膽殺警員,只有這幫賺亡命錢的雇傭兵才敢做出這樣不計后果的蠢事。
蘭波纏繞在楓樹枝杈間,無聊地甩著尾巴,托腮聽他們談話。
其中一位黑蝎alpha正在與雇主匯報情況:“我們的人一共分了三支小隊,現(xiàn)在前兩支小隊都進去了,有個不要命的小警員發(fā)現(xiàn)我們,還朝天開槍警告,哈哈,被我一槍懟了嘴?!?
“我殺警員能怎么樣?一幫飯桶,沒一個能打的,就算派一個小隊過來也得栽。”
“說好了,如果我們走出來了,那逃脫專家許諾的的一千萬獎金全部歸我們。”
“哼,放心,我們對那些破科研材料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蘭波一點都不擅長竊聽消息,他不怎么能聽懂這些帶著罵人糙話的語,更不能從里面提取什么有用的信息,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幫人抓回警署審問。
突然,一縷手電筒的強光照射在了蘭波眼睛上,有個狡猾的雇傭兵在放哨時發(fā)現(xiàn)了隱隱發(fā)出微光的蘭波,吹了聲口哨,讓所有雇傭兵的槍口全部對準纏繞在樹上的人魚。
剛剛與雇主匯報完情況的那位黑蝎alpha走過來,見只是一個穿著警服的omega便放松了警惕,用手里的acr槍口戳了戳蘭波的臉蛋:“看我抓住了什么,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小天使。讓這么可愛的小寶貝警員辛苦上夜班應該會拿到很多錢吧。”
蘭波皺眉:“不,只有,三千。”
雇傭兵們都笑起來。
黑蝎alpha抓住蘭波警服的衣領(lǐng)把他從樹上拖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omega下半身拖著一條漂亮至極的尾巴。
黑蝎alpha發(fā)出一聲驚嘆,隨后就是收獲意外財富的狂笑,用下流的語氣向周圍的雇傭兵問:“想和人魚做.愛嗎?”
雇傭兵們吹口哨起哄。
“我澳大利亞做活的時候見過塔斯曼海的人魚,雖然也漂亮,但從來沒見過這種透明尾巴會發(fā)光的人魚。”
“操.他的時候能看見自己的幾把吧,真他媽刺激?!?
蘭波面無表情,他對這些人說的話不太理解也沒有意見,除了被提著領(lǐng)口抓著頭發(fā)有些難受。
黑蝎alpha伸手摸了一把蘭波臀部的鰭,卻完全沒有料到,一股強電流在接觸的一瞬間爆發(fā),黑蝎alpha連從嗓子里發(fā)出聲音都來不及就化成了一縷焦臭的黑煙。
電流以蘭波為中心向四周驟然炸開,地面仿佛亮起一片閃電蛛網(wǎng),凡是接觸到地面積水的雇傭兵全在一秒內(nèi)失去了反抗能力,接連倒地。
一枚消音子彈從耳邊掠過,蘭波鬢邊金發(fā)被子彈帶起的微風掀起幾縷。
背后幸存的一個雇傭兵正舉起手中的ak對準了蘭波的后頸,子彈無聲地沒入他的顱骨,血漿噴濺,雇傭兵應聲倒地,手中的槍掉在地上,吭當作響。
蘭波循著子彈來向仰頭望去,白楚年蹺腿坐在電線桿頂端,穿著黑背心和短褲,戴一頂黑色棒球帽,腿上橫放著一把裝配消音的hk417,正托腮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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