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抿唇思考了一會兒,轉(zhuǎn)過身分配接下來的任務(wù)。
三位學(xué)員需要做的事很少,白楚年帶他們來并非期待著他們表現(xiàn)得多么優(yōu)秀,而是希望他們能盡可能參與實戰(zhàn)。
詳細分配了任務(wù)內(nèi)容后,白楚年再次向技術(shù)部發(fā)起聯(lián)絡(luò):“申請武器裝備支持。”
技術(shù)部的效率極快:“得到巴黎分部授權(quán),監(jiān)測基站武器庫權(quán)限已開啟?!?
倉庫靠墻一排貨架無聲翻轉(zhuǎn),各種型號槍械彈藥安置于其上。白楚年讓他們?nèi)ト⊙b備。
陸和畢攬星拿了消音沖鋒槍和彈藥,蕭馴迅速組裝出一套消音高精狙放進槍盒中背到背上。
韓行謙裝了一些化學(xué)制劑,貼身藏進工裝服內(nèi):“走?!?
倉庫外停著一輛貨車,白楚年已經(jīng)提前計算好了這趟貨車的運輸時間,現(xiàn)在剛好是它卸貨完畢,掉頭取貨的時間。
司機在外邊抽了根煙,轉(zhuǎn)悠了一會兒,檢查完車廂鎖扣,上車準(zhǔn)備回程。
貨車剛剛啟動,后視鏡上突然起了一層霧,司機納悶地俯身到車座底下找抹布。
蘭波無聲地爬在車頂上,他渾身鱗片張開,向外散發(fā)寒意,將貨車后視鏡溫度降低,然后悄無聲息離開。
趁著貨車司機擦后視鏡的工夫,陸依靠狡兔之窟輕易進入車廂,從里面伸出手打開廂門,把畢攬星拉了上去。
貨車啟動,畢攬星釋放藤蔓,分別纏繞在蕭馴和韓行謙腰間,將他們拖進車廂,然后安靜地鎖閉了門。
白楚年和蘭波則與他們分頭行動,倉庫地面緩緩向兩邊平移開啟,一輛邁巴赫從地庫中升起,白楚年打開車門,從里面找出提前準(zhǔn)備的旅行箱,拿出零件給蘭波打扮起來。
他們的任務(wù)是負責(zé)正面進入晚宴,找到那位名叫汝成的alpha和他的omega同伴,并不動聲色地將這兩個人引到指定位置。
技術(shù)部為白楚年提供了一張偽造的晚宴請柬,身份是下肢癱瘓的貴族,沙希未王子。
漆黑低調(diào)的邁巴赫停在了丹黎賽宮外,白楚年身穿燕尾執(zhí)事服,戴白手套,彬彬有禮地從車上下來,弓身為王子拉開車門,并單膝跪下接過車里的輪椅,將下身遮蓋薄毯的沙希未王子抱出來安放在輪椅上。
蘭波坐在輪椅上,金發(fā)間掛了幾串珠寶首飾,眉心墜著一枚藍寶石,雙腕戴著浮夸的黃金手鐲,雙手平靜搭在扶手上,王的氣場不怒自威。
安保人員一見這排場就知道來賓是大人物,匆匆過來查驗身份,今日的來賓全是大人物,他們不敢有半點放松。
安保人員俯身恭敬地向蘭波敬了個禮,對照著請柬名單問:“請問您是沙希未王子嗎?”
蘭波冷漠地瞥了他一眼:“goon。(滾遠點)”
白楚年站在他身側(cè),他本就身材高挑,燕尾執(zhí)事服與他十分相配,儼然一位溫文爾雅的王室管家,他微微俯身回禮,為安保人員貼心地翻譯:“王子說,是的?!?
安保人員仍舊不敢大意:“能出示您的請柬嗎?!?
蘭波不耐煩地看了看指甲:“noliyabigi,wusabolieamil。(愚蠢的人類,耽誤我的時間)”
白楚年遞上請柬,微笑翻譯:“王子說,您嚴謹?shù)墓ぷ鲬B(tài)度令他欣賞。”
安保人員細心核驗了請柬內(nèi)的芯片,確認無誤,將請柬還給白楚年,打開閘門請貴賓入場。
蘭波輕蔑道:“faaktlable,bolieagilagivi。(真他媽麻煩,(掛在)我頭上的垃圾(能摘下來了嗎))”
白楚年禮貌笑道:“王子說祝你們好運?!?
然后推著輪椅邁著低調(diào)雍容的步伐進入會場。
再過一會兒會長應(yīng)該就到了,白楚年了解會長,他從不遲到,他得先確定會長的安全。
這時,陸和畢攬星發(fā)來就位信號。陸的j1分化能力狡兔之窟堪比任意門,最擅長潛入室內(nèi),他負責(zé)混進侍應(yīng)生中間,在會場內(nèi)靈活走動。
畢攬星則用毒木藤蔓無聲無息地攀爬進了庭院。
蕭馴飛快找到了最合適的制高點,丹黎賽宮遠處的一座信號鐵塔頂端,將高精狙架住,耐心等待時機。
“丹黎賽宮的防彈措施做得很好。”蕭馴在通訊器中低聲說,“我沒有把握狙殺室內(nèi)的目標(biāo)?!?
白楚年回答:“知道,等我命令?!?
韓行謙也道:“我就位了?!?
白楚年發(fā)出了開始行動的口令。
陸已經(jīng)換上了侍應(yīng)生的服裝,整齊貼身的黑色馬甲和白襯衫,領(lǐng)口系上黑色蝴蝶領(lǐng)結(jié),珠寶展還沒開始,他需要提前趕到位置,于是端著兩杯雞尾酒快步經(jīng)過貴賓休息室的落地窗前,趕往主會場。
貴賓休息室內(nèi),陸上錦坐在沙發(fā)里低頭喝咖啡。以他的身份地位,這種展會也不是非來不可,不過既然逸說會來,他也就愛屋及烏地提起了些興致。
他給逸打了個電話問用不用去接他,中途看見落地窗外好像有個什么小家伙一溜煙跑過去了。
陸上錦輕輕揉了下眼睛。
逸在電話里問:“怎么了?”
“沒什么,應(yīng)該是太想我寶貝兒子了,都出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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