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不錯,何隊,是愛屋及烏嗎?”
白楚年最擅長解讀別人語氣表情,從在m港包圍金縷蟲,何所謂不讓他靠近勒莎鐵塔時他就察覺到了。
何所謂知道自己情急失,在這樣敏銳的家伙面前失,他就會將一切微小的線索串聯(lián)成線找到真相。
“你在想怎么掩飾嗎?晚了?!卑壮甓⒅嗷业睦茄?,“我早該猜到,在三棱錐屋里,明明你和他倆一起被陷阱困住,卻只有你一個人受傷,他們倆居然毫發(fā)無損,原來不是沒受傷,是見到我之前愈合了嗎。”
“atwl考試里,九宮格書架上少了幾份實驗體的檢查報告,你說你只拿了一份,所以其他的去哪了,我們活到了最后也沒找到?!?
“其實在你手里吧?那份實驗體魔犬加爾姆的檢查報告,賀文瀟和賀文意的?!?
何所謂表情微僵。
“說來是個巧合,atwl考試里我拿到了一枚芯片,可以讀取建筑物內(nèi)所有實驗體的資料,但在芯片完成讀取之前他們兩個就血量清零退場了,所以我才一直沒發(fā)現(xiàn)異常?!?
“怪不得他倆能把324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原來真是魔犬啊?!?
白楚年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下去,拍了拍滿身灰土。
“你真的了解這種生物嗎?”白楚年隨意地站著,對他說,“人類很小的時候可以一只手捏死小雞,用放大鏡燒焦螞蟻,用毛線勒住小狗的脖頸在地上拖,用樹枝戳瞎貓的眼睛,”
白楚年抬起下巴朝在遠處亂殺的厄里斯揚了揚,“其實他們在做的也是同樣的事。人是我們的造物主,所以我們繼承了同樣的自私殘忍恃強凌弱,唯一的不同是我們很強,讓他們害怕。有誰在我們出生時告訴過我們不能那么做嗎?沒有,從來沒有?!?
“你別跟我扯那些文縐縐的酸詞兒,怎么就沒有了。”何所謂雙手握微沖,槍口向地,“我不了解?倆小崽尿布都是老子換的,帶他們上部隊澡堂搓澡,給他們套秋衣秋褲,連上課的書皮都是我包的,我有什么不懂的?!?
109研究所培養(yǎng)人類受精卵,沒想到同卵雙胞胎會在幼體期間覺醒出雙子腺體,擁有雙子腺體的兩個個體不能分開行動,現(xiàn)有技術還不足以培養(yǎng)雙子腺體,發(fā)現(xiàn)對實驗研究阻礙極大之后,在幼體期間就把他們販賣了,在走私案中被部隊截下來。
這不是秘密,兩只小狼是在部隊被養(yǎng)大的,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什么。
白楚年被他認真的表情好笑到了,看來老何現(xiàn)在是覺得他從ioa叛變了。
“不讓我靠近勒莎鐵塔,是不想我被異形雷達檢測出來吧?!卑壮耆讨蛔尨浇锹N起來,最終還是沒忍住,“何隊,你就像清水餛飩一樣好懂,一點蔥花都沒的那種。”
又一發(fā)榴彈炮從天而降,落地引爆了附近的油罐車,何所謂命令隊員防爆盾掩護自身,白楚年抬手,將j1能力骨骼鋼化附加在他們的防暴盾上。
油罐車爆炸的沖擊波和破片帶著熊熊火焰飛來,風暴部隊在附加鋼化特性的盾牌防護下巋然不動,無數(shù)燃燒的破片裹挾烈焰將白楚年的身體席卷吞噬,夜色被熾焰點燃。
但火焰退去,白楚年還立在原地,臉頰上的血痕愈合,輕輕動了動脖頸,拔掉扎在骨肉里的碎片,傷口迅速恢復如初,隨后轉身插著褲兜走了。
“剛剛你們來時,厄里斯跟我說,他是個a3級alpha。你看他像會撒謊的嗎,少費點力氣,何隊長,哄孩子上癮嗎?少來管我?!?
不管怎么說,維護安定是pbb的職責,不會因為目標強大而退縮,何所謂拿出對講機分出一個小組去幫助疏散困在倒塌建筑物中的人群,其他小組協(xié)助國際警署緝拿厄里斯。
厄里斯本來只是圖好玩在和幾個風暴隊員僵持,但看著從格斗場中驚慌失措逃竄出來的觀眾離他遠去,他慢慢停下手,從纏斗中脫離,朝那些跑散的觀眾追了兩步,然后失望地放下了手。
白楚年覺察到他情緒不對,出聲引導他往地鐵站去:“我們走吧,乘地鐵?!?
他們來時乘坐的這一條線沿途站點景區(qū)、博物館和紀念碑,是為游客專門開辟出的一條線路,年底淡季人少,重點是屬于完全封閉區(qū)域,即使厄里斯暴走也非常容易控制。
白楚年不了解他的能力,但知道一個定式——多年間研究所制造實驗體逾十萬,實驗體編號中位是“10”的寥寥無幾,一旦出現(xiàn)就是一場災難。
厄里斯對白楚年的誘導充耳不聞,扛起槍管對pbb隊員低聲陰郁道:“你們把我的粉絲嚇跑了?!?
一根若有若無的金色線繩從距離他最近的一個pbb隊員手腕上出現(xiàn),它是虛無的,用手拽也觸碰不到。
金線從第一個隊員身上連接到第二個,線繩飛快在人群里穿梭纏繞,一連纏上了十個人,每個人都能看見纏在自己身上的絲線,卻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