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半拉著窗簾,墻上的掛表指向半夜兩點,白楚年趴在蠶絲被里,赤著上身,兩條長腿疊搭在一起,蘭波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無袖背心和居家短褲,跨坐在他后腰上,從魚缸里撈出一只藍光水母,擠出一坨散發(fā)藍色熒光的粘稠汁水在白楚年背上,然后把癟水母扔回魚缸,搓了搓手,把白楚年背上的水母油推開。
王竟然在給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白獅子按背,魚缸里的魚和水母都嚇呆了。
“嗯……疼,輕點?!卑壮觊]著眼睛哼哼。
蘭波放輕了些手勁,雙手扶在他肩頭輕按:“剿殺一伙毒販而已,有這么累嗎?!?
“有啊。一百多號人呢,兩個a3的毒梟頭子,剩下的都是m2,我清完了人警署警員才敢往里沖?!?
白楚年趴著伸了個懶腰,手掌心和前腳掌的粉紅肉墊閃現(xiàn)了一下又消失了。
“發(fā)工資了,兩萬五,另外還有三百五十萬的獎金?!卑壮昴贸鲆粡埧ㄟf到蘭波面前,“給你,你去海洋館買大扇貝吧,這個月活兒多,夠買幾個大的了。記著給我剩二百的煙錢?!?
“en?!?
“我不在這幾天你在干嘛,一直不回我消息?!?
“從蚜蟲海開始向東看了看。逸撥去了一隊人,和狂鯊部隊一起出海檢查深水潛艇感染藥劑泄漏之后的殘留情況?!?
“嗯?你不在家啊。那還順利嗎?”
“技術(shù)部研發(fā)了凈化設備,他們抽水進來,再放出去,感染藥劑濃度就降得很低了。只是他們太渺小,和萬頃海洋相比,幾臺機器能挽救的并不多。其實只要我跳下去,水就干凈了?!?
“???”白楚年翻了個身,往床頭蹭了蹭,靠坐起來,扶著蘭波的腰,“你別管,這點東西我們能搞定。等研究所被取締了,從老板到研究員全得進去蹲局子,到時候就讓他們到船上勞改,抽水換水撿垃圾?!?
“我還是下去了?!碧m波理著白楚年睡亂的發(fā)絲,“我也不想遷怒ioa,幾個月過去,他們一直在挽救,沿海漁民在海神塑像前參拜請求盡快解封海域,我已經(jīng)寬恕他們了,看在你的面子上?!?
“那你去收拾潛艇殘骸了啊。”白楚年坐直了身子,抱著蘭波的后腰讓他不會向后倒,鼻尖貼近他嗅了嗅:“有沒有碰傷?!?
“這里,刮破了?!碧m波指了指自己的手肘。
皮膚光潔,即使有傷也片刻就愈合了,留不到現(xiàn)在。
“老公親一下,不痛了?!卑壮晏鹚种庥H了親。
蘭波眼神亮了亮,又指著自己左胸從薄背心布料里凸起的一點:“這里也受傷了?!?
白楚年笑出聲:“不是,這兒怎么受傷啊,魚咬的啊?!?
蘭波點頭。
白楚年低頭隔著布料舔了舔,灰色背心濕了一小塊,蘭波瞇起眼睛,呼吸起伏的頻率快了起來。
“謝謝老婆……辛苦了?!?
白楚年把他整個人抱在懷里,貼著他脖頸呢喃低語:“我們的賭約……是不是該履行一下?”
蘭波微仰著頭,白皙脖頸上咽喉輕輕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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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刪減了一段不夠正能量的情節(jié)但不影響正文,我們要正能量,響應國家號召,做新時代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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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年把昏昏欲睡的蘭波在魚缸里涮干凈,裹上浴巾抱到被窩里。
alpha吃飽了,一頭栽倒,滿足地纏著蘭波,長手長腳地抱得緊緊的。
蘭波幾次想撐著床爬起來揍他一頓,都因為體力不支又癱了回去,高高地揚起手,落在alpha頭上時就變成了輕輕地拍一下,又揉了揉。
白楚年蹭到蘭波懷里,毛茸茸的腦袋抵著他胸口,發(fā)出輕微的舒服的貓呼嚕聲。
“小白?!碧m波輕聲叫他。
白楚年哼哼一聲應答:“我不叫小白。你叫個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