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嶼見他沒有反應,嘆了口氣,換個話題:“還是沒搞懂。那個道士,將你困在地洞中卻不肯讓你死,究竟想干什么?”
靈溯道君將剝好的葡萄喂給她,解釋道:“他可能并非道士,是高階修士化形。他想逼我入魘,將我做成一個‘邪靈’。所謂‘邪靈’,就是可以持續(xù)害人的魔物。我會是一枚極好的暗樁:弦葭的皇族和百姓成批地被青焰燒死,卻沒人知道是護國封印下有一只魔。屆時方便那人收割靈氣?!?
“邪靈?!毙烨Z琢磨這兩字,“就像我們在水月花境的遇到的那只狗一樣?”又道,“你跟我睡在一起時跟我講過。”
靈溯道君再次怔住,他不記得自己何時和她睡過一張床。他拉過白紗蒙住鏡面,隨后換衣整冠:“東方有大魔現世,我須得出去一趟?!?
走時,他發(fā)現鏡中的心魔,悄悄以法術將絲絳系在他的手腕上。
徐千嶼坐在原地看著他遠去。兩次試探,她基本已經確定,師兄確實不在這個夢中。道君只是他夢中前世的回憶,難怪她無論如何暗示,都無法讓他清醒。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感到酸澀,想將祝福的絲絳送給他。
接下來便是試圖找到沈溯微。
她仍然不知道什么條件下兩個夢境才會交匯。等入夜,她自己將燭火吹熄,坐在黑暗中,可是她沒有等來風雪的氣息。
將絲絳給了狐貍少女后,沈溯微再也沒有主動進入那個告慰自己的夢,變得愈加安靜。
帶有生機之物,應當送給還有希望的人,而不是陪他一起等死。
他坐在石洞中,開始仔細地觀察頭頂那條縫隙的寬度、大小,鉆研著打磨得薄薄的石片,如何以刁鉆的角度穿出去,劃破疾風,扎破守陣的侍衛(wèi)的頸動脈,令他們血濺三尺。
上面?zhèn)鱽眚}亂和呼喊。沈溯微充耳不聞,垂睫打磨著更多石片,面色認真得散發(fā)出漠然冷意。
手上石片被明霞公主沒收,母親發(fā)現了他的異樣:“將背后藏的那個也給我?!?
沈溯微不動。明霞公主強行將他的“武器”拿出來,丟到一邊。沈溯微伸出手,掌心毫無征兆地出現一簇青焰:“我還有這個?!?
看到母親眼中一閃而過的訝然,沈溯微有些后悔:“你很討厭它?它可是很可怕,你也相信那個傳?”
“這是地獄之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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