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臉色一變。
不可能,所有的愛,在三年前她害死一個兒子時,就被恨取代了!
他否認(rèn),眸子都是冷了,也下意識忘卻,昨晚沖進(jìn)去抱起溫寧時,那股身心都滿足和顫抖的感覺。
忘記自己,竟然荒謬說了一句,想念她。
別說了,都是藥物的作用。他只是貪迷她的身子罷了。
讓他原諒這女人,除非兒子能活過來!
一杯酒飲盡,厲北琛寒涼起身。
霍凌無奈,也能理解,換做是他,好好的雙胞胎兒子少了一個,也不能輕易放下。
黎向晚那邊……
先瞞著她……就說我去醫(yī)院了。厲北琛眉心淡淡劃過一抹內(nèi)疚。
你可真渣。
你不渣和祝雨菲訂婚,還在偶爾打聽祝遙遙的事。
我……霍凌臉色頓時難看,我打聽那女人干什么。
呵。厲北琛直接冷呵呵,警告,你別跟黎向晚多嘴,再說,這也是在和她婚前,不算劈腿。
臥槽,渣男要重新定義了。
只是,霍凌笑了,三哥,你沒發(fā)現(xiàn)你對黎向晚的其實挺隨便么,盡著責(zé)任卻沒走心
誰說我沒走心,我在乎她。像是對自己催眠,厲北琛冷冷道。
放下杯子走了。
霍凌搖頭,當(dāng)局者迷啊。三哥被一個‘恨’字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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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半,酒店停車場沒什么人跡。
望著偷偷從停車場溜出去的三個小孩,保鏢假意沒發(fā)現(xiàn),躲在暗處給李承聿打了個電話。
李總,此刻兩個男孩呆在一起,溫小姐也并不在,時機正好……
遠(yuǎn)在榕城的李承聿沉吟了下,瞇起眼,去辦吧,引黎向晚過去。
保鏢得了令,應(yīng)聲掛斷。
李承聿起床穿衣,晨間的光照進(jìn)來,傾灑在他淡藍(lán)的襯衣上,那層溫潤裹挾著涼意。
寧寧還有一個兒子養(yǎng)在厲北琛那,她現(xiàn)在不知道,不代表將來不會知道。
兩個兒子,她和厲北琛要斬斷聯(lián)系,更難……
李承聿不想在追求溫寧的道路上,徒增麻煩,而這,恰好也是黎向晚的大麻煩。
不如借一把刀……
男人沉沉斂起眼,也泄露一抹薄涼恨意,三年前厲北琛利用關(guān)系將他打壓關(guān)在帝都審訊。
那仇,真當(dāng)他的忘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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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向晚累得厲害,打盹醒來就發(fā)現(xiàn)厲九九那孽種不見了!
屋子里人仰馬翻,所有傭人都在尋找他。
要是丟了孩子,她白白看守一夜不說,如何向厲北琛交差
那小鬼盡會給她找事,黎向晚正氣結(jié)!
突然門口有酒店模樣的男服務(wù)員來報,小姐,您是找您家的孩子嗎,男孩,三四歲
是我們小少爺,他在哪里阿青立刻應(yīng)道。
樓下有服務(wù)員看到他在地下停車場,那么小的孩子,我們也擔(dān)心他獨自出酒店走丟。
黎向晚臉色一沉,拿了外套火速坐電梯下樓。
按照‘男服務(wù)員’給的方向,她怒氣沖沖來到停車場內(nèi)。
此時七點不到,沒有車輛和人跡,空曠的地庫連接外面,大束光亮從外街巷照了進(jìn)來。
嘿嘿,小瓔桃你吃飽喝足了嗎一道溫柔的童音傳來。
哼,墨寶,你就會寵著她,大清早去抓什么娃娃呀,
還給她吃了草‘莓冰,等會拉肚子,她的媽咪要找你的!
一號哥哥,你就會說我壞話。小瓔桃望著厲九九,不滿的噘嘴。
墨寶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揚唇一笑,呆在酒店房間里無聊嘛,趁著現(xiàn)在沒人管我們,溜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