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納悶:“這與高麗公主有何關(guān)系?”
“自然有關(guān)?!蹦夏π罢裾裼性~,“既然與葉瑾是親兄弟,那楚皇的脾氣秉性為師也能窺探一二,平日里沒什么,心里頭一吃起醋來,說不定會主動往西南府下聘。”而你分明就住在宮里,卻竟然絲毫進(jìn)展也無,真是愧對段氏先祖。
段白月冷靜道:“師父的臥房在隔壁?!比羰菦]事,便趕緊走。
“來來來?!蹦夏π皬墓褡永锶〕鰜硪晦挶?,“怕是你不會,卻也無妨,多學(xué)學(xué)就是,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只是千萬收好莫讓瑤兒看到,他年歲還小?!?
段白月額頭青筋跳動,將他直接攆了出去。
南摩邪蹲在門口唉唉嘆氣,簡直有辱師門,有辱師門,有辱師門。
段白月在房中歇息了一陣子,便又去了泰慈路。就見擂臺又?jǐn)[了出來,那賽潘安也依舊坐在高處,閉著眼睛昏昏欲睡。想來是先前受驚的那些蠱蟲已然恢復(fù)平靜。
前頭傳來一陣鬧哄聲,卻是高麗公主金姝帶著人在王城里頭逛。段白月出門都會易容,倒也不擔(dān)心會被認(rèn)出來,只是見著后著實頭疼,自然是轉(zhuǎn)身就想往回走。
“站住!”金姝在后頭道。
段白月心里一僵,心說為何不管自己是何面孔,最終都會被她攔住。
一隊官兵上前,擋在了段白月前頭,打頭的人是御林軍中一個小頭目,名叫高陽,抱拳歉然道:“這位公子請留步,公主有話要說?!?
段白月心下無奈。
金姝緊走幾步上前,看清長相之后卻失望。方才看背影熟悉,還以為是西南王。
“公主?”見她久久不說話,高陽只好出提醒。
段白月也眼底疑惑。
“你叫什么名字?”金姝回神。
段白月打手勢,示意自己是個啞巴。
金姝突然出手朝他臉上襲來。
段白月站著紋絲不動,卻有一粒小小的石子飛速而至,將對方手打落。
金姝痛呼一聲,抬頭惱怒看向路邊茶樓,卻哪里還有人影。
段白月果斷轉(zhuǎn)身就走。
“你站??!”金姝還想追,卻被高陽攔住。王城向來安寧和樂民風(fēng)井然,即便是鄰國公主,若想要無故擾民,也不會被允許。
段白月緊走幾步進(jìn)了小巷,道:“多謝師父。”
南摩邪騎在墻頭繼續(xù)吃蠶豆,順便提醒:“看樣子那女娃娃對你還未死心,若是不喜歡,便快些打發(fā)走?!?
“要如何打發(fā)?”段白月問。
南摩邪跳到地上:“就不能讓你那心上人給她賜一門婚?”
段白月?lián)u頭:“太過強人所難。”
“這世間哪來那么多的你情我愿兩全其美?!蹦夏π暗溃皩⒋蠛媚耆A白白耗在一個不值當(dāng)?shù)娜松砩?,才叫不值?!?
段白月無奈:“師父到底想說什么?”
南摩邪道:“年輕小些也就罷了,若是將來老了,只怕連宮墻都翻不進(jìn)去,到那時又當(dāng)如何?”
段白月道:“真到了那日,想來也會有其余人掌管這社稷江山,那我便帶他走。”
“原來你也想過將來?!蹦夏π暗溃爸皇谴说冉Y(jié)果,還不如不想?!?
段白月笑道:“否則如何能對得起師父給我的‘情圣’二字。”
“罷,為師就再幫你一把?!蹦夏π暗?。
段白月問:“何事?”
南摩邪道:“你可知前些日子,朝廷為何要派人前去翡緬國?”
段白月心不在焉靠在樹上:“因為翡緬國主長得甚是英俊高大?!毕惹耙呀?jīng)說過一回。
南摩邪卻道:“因為據(jù)傳在翡緬國里,有天辰砂?!?
段白月猛然抬頭。
南摩邪道:“你又知為何楚皇要找木癡老人,去研究八荒陣法?”
段白月皺眉。
南摩邪繼續(xù)道:“破*,入八荒,這套陣法的創(chuàng)始人便是翡緬國主的先祖?!?
段白月只覺自己是在聽故事。
“楚皇看著對你也是用情頗深,像是打定主意若翡緬國不答應(yīng),便要揮兵南下?!蹦夏π芭呐乃募绨?,“這可不像他的一貫作風(fēng),若真有這一天,為你一人不惜兵侵別國,怕是想不留罵名也難。”
段白月?lián)u頭,轉(zhuǎn)身就想去宮中。
“去了又有何用。”南摩邪在后頭道,“若不想讓他做傻事,為何不就此一刀兩斷,讓他徹底將你忘了,倒也干凈?!?
段白月頓住腳步。
“一國之君,還真怕沒了你便活不下去?”南摩邪搖頭,轉(zhuǎn)身出了小巷,也未再多其它。
這日直到天色暗沉,段白月方才進(jìn)了宮。
四喜公公見著后低聲道:“西南王怎得現(xiàn)在才來,皇上連晚膳都沒用,一直等著吶。”
段白月笑笑,推門進(jìn)了殿。
楚淵正在桌前看書,面前擺了兩盞茶,其中一盞已經(jīng)涼透。聽著有人進(jìn)來也未抬頭,只是問了一句:“又去哪了?”
段白月看著他,心里也不知該是疼還是甜。
“嗯?”見他久久不說話,楚淵抬頭。一雙眼睛在燭火下極好看,像是被星辰落滿。
段白月依舊站著沒動。
“喂喂,中邪了?”楚淵上前,在他面前揮揮手。
段白月攬過他的腰肢,將人牢牢鎖入懷中。
力氣之大,像是此生都不會再放開。筆趣閣手機(jī)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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