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順勢低頭,吻住那微涼的唇瓣,將熱度一點一段傳遞過去。楚淵閉上眼睛,牙齒咬住他的下唇,將自己整個人都送入他懷里。
段白月手掌拖住他的后背,將人放在柔軟的干草叢里。
楚淵看著他,一雙極好看的眸子里落了火光。
段白月拉開他的腰帶,右手一帶將他攬入懷中。楚淵勾住他的脖頸,衣衫滑下肩頭,墨黑的發(fā)絲錦緞般鋪滿臂彎。
身體逐漸變得火熱,段白月咬著他的耳垂,喃喃濕語:“小淵?!?
楚淵呼吸迷離,手指緊緊與他相纏,再也不想分開。
客棧里頭,葉瑾趴在沈千楓胸前,嚴肅出神。
沈千楓捏捏他的后脖頸:“乖,睡覺?!?
葉瑾坐起來,揪住他的衣領搖晃,殺氣騰騰,且殺氣騰騰。
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
是打算出一本詩集嗎。
沈千楓將人用被子裹住,只露出一個腦袋。
葉瑾:“……”
沈千楓低頭親親他:“還要鬧?”
葉瑾懷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想了想,道:“說不定是迷路了呢?!贝藭r他哥正在餐風宿露,步履蹣跚,頂著暴雨狂風敲開一戶農莊的門,要幾個饅頭充饑,餓得半死不活,完全沒有心情做別的事。
沈千楓道:“嗯?!?
敷衍!葉瑾掙開他,趴在床上繼續(xù)生悶氣,連炸毛的心情都沒有。
沈千楓在旁哭笑不得,想起自己當初與他成親之時,皇上也是不肯放人。
倒的確是親兄弟。
第二日清早,草葉上沾滿露珠。段白月將烤好的魚遞給他,道:“出門忘了帶鹽巴,先墊墊肚子,回到驛館再吃早飯?!?
楚淵裹著他的外袍,問:“你打算何時回沐陽城?”
段白月道:“明日。”
楚淵點點頭:“我也會在三日后啟程前往大鯤城,楚恒狼子野心,此時怕是早已迫不及待,想著與你聯(lián)手一道對付楚軍?!?
“所以這場戰(zhàn)事用不了多久?!倍伟自碌溃爸灰p方開戰(zhàn),你我內外夾擊,兩日內楚恒必敗無疑。難纏的是東海白霧島,這伙叛軍才真叫人頭疼?!笔最I名叫青虬,是當年云斷魂的舊部,自幼在東海長大,風里來浪里去,對潮汐洋流天氣變化都極為了解,那白霧島四周又遍布機關,摸不清對方兵力如何,楚軍的鐵甲戰(zhàn)船想闖進去都難。
“棘手也只能硬戰(zhàn)。”楚淵道,“父皇將此事交給了我,我可不想再交給下一任楚君?!?
“放心吧,有我?guī)湍??!倍伟自掠媚粗笌退敛磷?,“小時候就說過,要助你平定四海,九州歸一?!?
楚淵撕下來一塊魚肉,遞到他嘴邊:“嗯,賞你的。”
段白月問:“南征北戰(zhàn)的,就賞這個?”
楚淵將手收回來:“不要算了?!?
“就這一條魚,我可不舍得吃?!倍伟自伦谒磉叄皩ο眿D好點,將來才……嘶。”
楚淵拍拍手,淡定站起來:“走吧,回去?!?
段白月揉揉耳朵,跟上。
驛館里頭很安靜。
四喜公公笑道:“沈盟主將小王爺帶出去了,一早就走了?!?
楚淵明顯松了口氣。
段白月心想,待這次回了西南府,定要挑上幾壇好酒送往日月山莊,交給沈千楓。
“還有厲鵲的事。”楚淵坐在桌邊喝茶,“她一路上都極為消停,像是就一心只等著見你。”
段白月道:“打算何時放她?”
“大戰(zhàn)之后,至少要等到與楚恒的戰(zhàn)役之后?!背Y道,“不清楚她究竟想要做什么,還是小心為妙?!?
段白月點頭:“你決定便是?!?
楚淵撐著腦袋,撇嘴:“拈花惹草。”
“這也要算在我頭上?”段白月哭笑不得。
“不然呢?”楚淵坐起來,“西南府多少人,大理城又有多少人,偏偏就說你?!睘楹尾徽f街上賣油條的王二狗,據說也極為英俊。
段白月投降:“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楚淵掐住他的腮幫子。
段白月湊近:“親一下?!?
楚淵提醒:“小瑾回來了?!?
段白月瞬間坐回去。
樓梯上并無任何聲響。
楚淵忍笑。
段白月商量:“下回要嚇我,用別人成不成?”哪怕說是有鬼呢。
楚淵搖頭:“不成,小瑾最好用?!?
西南王深深嘆氣,發(fā)自內心,很是苦惱。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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