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倍维幎自谒磉?,拱拱他,“還有沒有黑豆蠶,再給我兩條?!?
南摩邪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拿去?!?
段瑤嘿嘿笑:“多謝師父?!?
“你說這仗都打贏了,西南府是不是就能辦喜事了?”南摩邪問。
“東海是打贏了,可還有南海。”段瑤撇嘴,“而且就算是南海平定了,那也還有朝中一幫老臣。”聽說動不動就跪在殿外,咣咣磕頭磕出滿臉血,一天不諫就渾身難受,比中蠱還嚇人。
南摩邪唉唉嘆氣:“可別等我又入了土,小崽子才成親?!?
段瑤安慰地拍拍他,按照哥哥目前的進度,的確很有可能啊。
這日,大鯤城內(nèi)歡聲笑語,是百姓正在迎海神。楚淵微服出去逛了一圈,回到府中已是深夜,臥房中卻空無一人。
四喜貼心道:“西南王原本是在的,只是方才有人來找,所以回了隔壁?!?
“誰來找他?”楚淵問。
四喜道:“看著像是江湖中人。”
楚淵點頭,也未再多問。獨自在臥房中看了一陣子書,又過了足足一個時辰,方才有人推門進來。
“談完事了?”楚淵問。
“是飛鸞樓的樓主?!倍伟自伦谒磉叄皠傋?。”
“景流天?”楚淵道,“來做什么?”
“還能是什么,又是為了他那弟弟?!倍伟自碌?,“我當初將景流洄的蹤跡告訴他之后,險些將人氣死。”
楚淵問:“為何?”
“還能是為何,那可是與叛軍勾結(jié)?!倍伟自碌?,“雖說景流天答應暫時不會將他帶回,就當是大楚安插在楚項身邊的一顆棋子,還能多探聽些消息,將功補過??尚睦锟倸w惴惴難安,于是派了不少心腹前往南洋,暗中盯著他?!?
楚淵遞給他一杯茶:“盯出什么了?”
段白月道:“星洲島四周的水路現(xiàn)已被完全封閉,附近的漁民都在傳,說島上在鬧鬼,而且是厲鬼?!?
楚淵搖頭:“無稽之談?!?
“放任他在東海,余下這一年還不知會折騰出什么?!倍伟自碌?,“家中出了這么個弟弟,景兄也是心里窩火,所以此番特意前來告知,若大楚他日開戰(zhàn),飛鸞樓也愿助一臂之力,出人出銀子都可,只求最后能留景流洄一條命。”
楚淵道:“此事你決定就好,不必問我?!?
“那我可就答應他了。”段白月替他整整頭發(fā),“不說這個了,今日外頭人不算少,好不好玩?”
“你等等?!背Y站起來,從床頭拿了樣小東西,回來遞給他,“集市上買的,送你?!?
段白月打開紅木盒,就見是一條細細的七彩繩,上頭拴著個空心小鈴鐺,哭笑不得道:“送我的?”分明就是姑娘家喜歡的物件。
楚淵道:“老板說了,送媳婦的?!?
段白月道:“那也該是我給你送?!?
楚淵踢他一腳:“朕是皇上!”你敢抗旨。
段白月嘟囔:“那不管?!?
楚淵拍桌子:“四喜?!?
段白月乖乖伸手:“成成成,我戴?!?
系在手腕,長度剛剛好,能繞一圈,再打個死結(jié)。
段白月嫌棄:“誰家姑娘的手腕會這么粗。”一定賣不出去。
楚淵道:“我告訴老板,特意編長了些?!?
段白月:“……”
楚淵道:“餓?!?
段白月突發(fā)奇想:“我做給你?”
“你還會煮飯?”楚淵眼底充滿不信任。
段白月道:“嗯?!?
楚淵想了想,搖頭:“我不信,你要做自己去吃,我要穿膳。”
“試一次,就一次。”段白月環(huán)住他的肩膀,“我當真會煮飯?!?
楚淵將他的手拎開:“先前怎么沒聽你說起過?!?
段白月道:“前天剛學的?!?
……
楚淵拒絕再和他說話:“四喜!”
段白月捂住他的嘴。
楚淵與他對視,實在很不想點頭。
段白月道:“你又不想洗米,下半輩子還要靠我煮飯過日子?!?
楚淵將他的手拿開,道:“嗯。”我不洗。
“就當是提前試一下。”段白月繼續(xù)道。
楚淵道:“若是不好吃呢?”
段白月道:“那我就繼續(xù)練?!?
楚淵點頭:“若是練不好,我就換個人?!?
段白月:“……”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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